小说的艺术
昆德拉说不懂开心的人,不会懂得任何小说艺术,除了懂得开心,还要懂得更多,才能懂得小说的艺术。但若连开心都不懂,那就只能把小说读糟蹋了。
我自己对读小说有一种真正的爱好,这种爱好不可能有阅读任何其他类型的作品所满足,我自己也写小说,写得好时得到的乐趣,绝非任何其他的快乐可以替代。这就是说,我对小说有种真正的爱好,而这种爱好就是对小说艺术的爱好。
杂文无非是讲理,你看到理在哪里,径直一讲就可。当然,把道理讲得透彻,讲得漂亮,读起来也有种畅快淋漓的快感。但毕竟和读小说是两道劲儿。
写小说则需要深得虚构之美,也需要些无中生有的才能。我更希望能把这件事做好。
所以,我虽能把理讲好,但不觉得这是长处,甚至觉得这是一种劣根性,需要加以克服。诚然,作为一个人要负道义的责任,憋不住就得说,这就是我写杂文的动机。所以也只能适当克服,还不能完全克服。
从整个社会而言,道义责任全扣在提笔为文的人身上,还是不大对头,从另一方面来讲,负道义责任可不是艺术标准,尤其不是小说艺术的标准。
写小说的人要让人开心,他要有虚构的才能,并且有施展这种才能的动力。看小说的人,要想开心,能够欣赏这种虚构,并以能宽容虚构的东西。
天知道张爱玲后来写的那叫什么东西,她把自己的病态当作才能了,人有才能还不叫艺术家,知道珍视自己的才能,才叫艺术家呢。
任何一门艺术只有从作品里才能看到,套昆德拉的话说,只喜欢看杂文、看评论、看简介的人是不会懂得任何一种艺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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