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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青春不多情……
不多情的青春,就像一杯白开水,喝着喝着就把回忆喝成了一张白纸。
我的青春有很多种口味,冰冻柠檬茶的酸甜微涩,可乐的呛,五加皮的火辣,豆浆的顺滑,啤酒的微醺,还有,药材铺的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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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谓的诗,串起了青春片段,关于那些年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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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 家
那年十三岁
是第一次离家
距离八十公里的思乡
敌不过全新体验
我的学校成了
安然入戶的第二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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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 宿
房号四十五
小小的斗室
四面墙四个人
是世界的缩影
却有浓浓家的味道
只因我的哥哥 弟弟
同在房号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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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 食
三菜一汤
偶尔有惊喜
更多是索然无味
于是自备罐头
而舍监老师桌上残肴
是大伙瓜分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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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山
校园后山是禁区
却是我们的乐土
总有人偷偷摸摸上山
那年流行着忍者
于是山上成了甲贺对伊贺
暗无天日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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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窦
谁家少年不多情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只等那一人生日
月光掩映羞涩
悄悄将祝福藏入抽屉
从来不敢写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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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 律
六点晚歺七点散步
七点半自修九点下课十点熄灯
巡房的脚步声
告诫每一个人
不能破坏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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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 择
蓝卡是星期六黄卡星期日
七天选一日自由
十四天一次归乡
不论如何选择
总希望那一人
也有相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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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 画
那年课室佈置比赛
我把十六岁的梦
绘入墙上放牧一季的美
然而却是这一生
永远不能成全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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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逐
是苦是闷是抑郁
不能修饰不能开脱
终究是犯了规
在众目睽睽卑视中
挟帶十六岁的挫折
流放在来不及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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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校
因为双亲的坚持
彷彿重生一回
於是标签着转校生的分类
在偏远小镇
重新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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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 逅
也许是命中注定
之前种种铺排
只为让我来
与你邂逅相遇
而结局早已完笔
在初见的那个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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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泪
我为犯错
第一次看见父亲的眼泪
多年以后
父亲离开那个早上
却看不见我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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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说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命运虽然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可是却让自己忍不住含着泪一读再读,只因那是自己的青春啊。
关于那些青春的记忆,于旁人而言,实在也掂不出什么份量。但是,那些笑过哭过的往事,却是曾经年少轻狂的证据。
因为不能重来,无法捏造,所以更显得弥足珍贵。
于是,我总想在影像模糊之前,用最简单的文字刻下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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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青春的海洋
梦里那片蔚蓝海洋
是年少横渡江湖的傲气
那一年
自渔船跃入大海
是不后悔的冲动
浮沉之间挣扎往前
于是懂了
原来面对死亡
只想看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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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青春的悬崖
家乡那一山陡峭悬崖
是少年不知天高地厚
一次一次的挑战
是不計后果的往上攀爬
滚落的石块粉碎了
而我站在崖边
成全了胜利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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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青春的月光
那一夜
我们躺在沙滩
风中有咸咸的味道
我们都笑得很甜
说着不管是理想是梦想
月光洒在海上
彷彿开满銀色小花的草原
只记得
当时的月光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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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青春的大树
喜欢爬上树梢
感觉天空距离不远
浮云彷彿在指缝划过
好多年过去了
那棵大树成了灰烬
而天空
原来离我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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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青春的帮派
记得漁港那间房子
曾经迷糊焚香立下誓言
有人立志扬名江湖
有人只为一处庇护
而我
不过经历一次荒唐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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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青春的暗恋
是一场成长的洗礼
是一枚攥在手里的青梅
是一部自导自演自赏的微电影
是一首没有完笔的诗
是一辈子不该有人参予
才是最美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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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青春的告别
离开校园的那个下午
你们低声吟唱了萍聚
那天的风有些冷
我迟迟不愿迈开的脚步
只为一份忧伤
而我的高中
却是一次最美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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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青春的木屋
记得十九岁那年的小木屋
白天酷热夜晚寒冷
我的友情来过
爱情待过
廉价的租金
装载了那年的热情和温柔
木屋不在了
回忆却是一个永远的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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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青春的爱情
你还記得嗎
我们牵手走过的小城
一起漂泊的都城
还有南方边城的苦扎
这里那里一草一木一街一景
见证了我们的爱情
如今小城已繁华
我们的爱情
早已结成了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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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青春的诗篇
如果青春是一篇极短的詩句
每一句可以是无怨
可以是绚丽的流浪
是泪水与欢笑结伴
走过一山一水
原来
我的青春从来都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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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可以很早,春天却是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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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一年,春天的意识悄然而至。我渴望爱情,但是胆子却像成蝶之前的小毛虫啊!
一个人玩了六年的暗恋游戏,不懂爱情的幻想情节,丰富了无数个拥抱自己的夜晚,最后,我把孤独廉价卖给了报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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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花开花落,我在寂寞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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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 ,在19岁那年终于来了。记得那天午后的小城,天气很暖和,似乎很适宜谈一场恋爱。
我和她一块用了午餐,然后很自然的一块散步。走着走着,我们就在河畔的小码头停下了脚步;距离上班还有大约30分钟,那段时间在回忆中却有些迷糊——究竟是谁先开口让爱情走漏了风声?
仿佛是命中注定,我们就该一辈子厮守,从我转校那天就已经注定了。
1987年,我转校的第三个年头,那年,我十七岁,她十六岁,我们第三年同班。
某个早晨,阳光从窗户透进课室,而她的座位就在窗边,柔和的阳光恰好洒在她的唇瓣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泛着亮光的双唇始终清晰浮现在眼前。
校园恋情的开始?不,当时我胆小如鼠,而且暗恋的是隔壁班的女孩,虽然那一幕让我莫名的心动了几秒。
那几秒的莫名心跳,不曾想竟是一种预告,正如一场不日上映的电影。我退学一年多之后,她也高中毕业了,然后,我们变成了同事,最后就变成了夫妻。
多年以后,我妻子一直有些遗憾,对于当年在小码头的告白,就像一宗悬案。我们竟然都无法记起当时的细节,仿佛时间到了,我们不约而同对望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用心灵感应:咱们恋爱吧!
在记忆中,当天的关系确定真的很自然,丝毫没有爱情小说该有的片段,若不是此生注定,又怎会如此顺其自然?
当然,她并不乐意我这么轻易当上男主角,于是也曾提出分手协议,这协议倒是有点爱情小说的味道:我们五月结束就分手吧。
1990年五月之前,我写了一首诗发表在报章上,印象中是那个阶段的最后一首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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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局?我只能说,诗——是没有白写的。
也许,终将有一天,我会逐渐忘了年少的自己,忘了曾经的友情,甚至忘了爱情……
而今天留下的每一个字,将会是一盏灯,让我逝去的青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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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记忆温存,让一颗老去的心依然有最初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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