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的书多了,你会发现,在无涯的知识海洋面前,再大的烦恼,也只是沧海一粟。就算最终你跌入繁琐,洗尽铅华,面对同样的工作,你会有不一样的心境。面对同样的家庭琐事,你会有不一样的情调;培养同样的后代,你会有不一样的素养。这,就是世界对爱读书的人最大的奖励。
人,为什么要读书? 举个例子,当看到天边飞鸟,你会说:“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而不是:“哇,好多鸟。”
当你失恋时你低吟浅唱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而不是千万遍地悲喊:“蓝瘦,香菇!”
一个小孩子如果不上学,他7岁就可以放羊,长大了能放一大群羊,但他除了放羊,基本上干不了别的。
如果小学毕业,在农村他可以用一些新技术种地,在城市可以到建筑工地打工,做保安,也可以当个小商小贩,小学的知识够用了;如果初中毕业,他就可以学习一些机械的操作了;如果高中毕业,他就可以学习很多机械的修理了;如果大学毕业,他就可以设计高楼大厦、铁路桥梁了;如果他硕士博士毕业,他就可能发明创造出一些我们原来没有的东西。通往幸福的道路有很多种,最简单的一种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好,而读书是最快捷的方式。
案例:李栩然:有人问我,25岁的时候做什么事情,五年后会觉得获益匪浅。我毫不犹豫地说了两个字:读书。越往后走,就越难把书读进去了,特别是在结了婚有了小孩儿后,能在一段时间内完整读完一本书都会变成奢求。借用某句话来说:读书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现在想来,我觉得最幸运的事就是在上学阶段,趁着大把时间看了很多杂书,武侠的、言情的、不可描述的、看不懂的甚至是脑残的。因为等到你大学毕业后会发现,再去看这些书是不可能的了,更重要的是,你把韩寒、郭敬明的书放到这个年龄段来看,真的有点浪费年华。
毕业工作后,看书一定会变得很“功利”,有时间,一定要多去看对自己真正有用的书,比如跟工作有关的工具书,研究经济学、政治学、社会趋势类的书,控制情绪、心理学之类的科普读物,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之类的方法论书。
那种纯粹娱乐化、消费化的书,也只有特别闲的时候才可能去偶尔读一读,而“特别闲”恰巧是工作后最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我也常常在想,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书,到底真正带给我了什么。
有很多东西在我喉咙里想要冒出来,“考上大学”“找到工作”“改变了命运”“能装一手好B”“不会轻易随大流”……都是,但又不都完全是。
其实,很多我读过的书,其实都已经忘了,甚至连书名都不能完整记起来。但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写下的每一个字,甚至做的每一件事情,背后都是我读过的每一本书。我想,这就是读书的意义所在。
李栩然:我的大学,其实过得非常颓废。整整四年,基本上就只待在三个地方:网吧、宿舍、图书馆,在网吧通宵玩游戏,然后回宿舍睡觉。在既没有玩游戏也没有睡觉的时候,就去图书馆看书,弥补下内心因颓废而产生的悔恨。
如果说小学的那间破旧教室为我看书开辟了一条路的话,大学图书馆就是开辟了一个世界。因为藏书十分丰富,往往找一本书就能找到和它相关一系列书,所以我在大学里终于开始成体系的看书。比如看鲁迅,除了看完《鲁迅全集》,还看各种研究他的书,看那些与他撕过逼的人是怎么说他的。
看《红楼梦》,就从胡适、周汝昌、俞平伯一条线看下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红学流派都瞅一眼;有段时间对佛经感兴趣,就去图书馆看了所有馆藏的佛经,抄了整整一本笔记本。
对笔记小说感兴趣的时候,专门去古籍馆里看了一个多月的唐宋笔记小说……我还曾非常神经兮兮地研究过一段时间的甲骨文,在笔记本里抄了很多,甚至用甲骨文写过诗给某个女生。但那时候,我整个身心都处在极度颓废中,根本不知道看这些书有什么用,很多书也根本没看明白,比如康德、胡塞尔、海德格尔之类的哲学书。
我只知道,在那颓废的日子里,只有做这么一件事情,我内心才能稍稍安歇。工作以后,第一次让我觉得读书有用,是实习时有一天和同事聊天。
她从来就不喜欢读书,但那天特别感叹地跟我说,她小孩儿读小学了,有一天看电视的时候问她,为什么电视里的皇帝都要称自己为“寡人”,她一下子就答不上来了。然后她顺口问了我一句,你知道为什么吗?于是我用了十分钟给她讲了古代帝王的各种称谓,这让她很震惊,好奇地问我:我是百度了才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我说,我是以前看书的时候看到的。
再后来,我开始给领导写讲话稿,领导喜欢在讲话稿里引用一些名言警句装装bility,以前大部分都是“不待扬鞭自奋蹄”、“而今迈步从头越”之类老生常谈的话。
我直接给他写了“莫道一年春将尽,来年春色倍还人”、“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之类很多他没见过但又很贴切的东西看,一下子就让领导印象深刻。
再然后,单位里组织一些学习讨论,发言的时候,我一般不会空谈理论,而是结合许多历史里真实发生的故事来讲道理,而这些,都是以前看书的时候记下的。那时候就真的觉得:读书还是真的有用啊,虽然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有用,但很可能在某个瞬间就能改变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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