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史航在《一席》上介绍他的《野生动物在长春》,他说到,你也可以写身边的人。我想,是呵。我也可以写。虽然我还没出名,但也正因为还没出名,可以随意写。恩,是件好玩儿且有意义的事儿。
想写第一颗水果是我的好朋友草莓。
说实话,我在初中的时候也和草莓姑娘在一起把身边的同学都安了个水果的名字。
比如说我是葡萄,因为姥爷家有一个葡萄藤,年年接葡萄,特好吃。
高度近视的班长是芒果,名字里有个萌的男同学是柠檬,满脸雀斑的女同学是鸭梨。还有苹果,香蕉,橙子等等。水蜜桃是一个女生,讲实话,我和草莓不太喜欢她,但不小心被她发现我们的果园小秘密,所以她执意抢走了香甜多汁的水蜜桃。
说回到草莓,我和她是打幼儿园起的发小,挚友,闺蜜。因为长在小镇,无法避免地读了同一所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就连初中转学也是完全同步。更戏剧化的是,我们还读了同一所大学。现在,我们工作的地方就仅仅一个小时的车程。总之五个字,一生的牵绊。
真正确定了『彼此有了喜欢的男生第一个互相通报消息』的好朋友关系应该是在初二,我们一起从原来的初中,转到另外一所初中,作为两个同时期的插班生,理所应当地抱了团。天天混在一起的后果就是性格趋同,就连字迹都相似到当事人也分不太清。不过她的男生缘更好些,我更爱学习些。跟我们彼此的水果属性也差不多,草莓鲜艳热情,葡萄温柔娇羞(额)。
后来无非是些『今天和谁谁谁去厕所的时候没叫上你啦』、『体育课仰卧起坐你竟然给讨厌的谁谁谁压腿还有说有笑』或是『你竟然把我的小秘密告诉了谁谁谁』诸如此类的小事儿,让我们的友谊时而动摇时而崩溃,甚至闹翻到绝交的地步。但毕竟都是些小女孩过家家,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绝交的原因无非是我跟草莓讨厌的姑娘做了同桌之后,越走越近,本来当时我还憧憬着撮合他俩和好。没想到结果坏到自己和草莓也闹崩了。女孩之间的友谊往往最敏感,最脆弱,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任何有关背叛的事件都是大过天的。
大学的时候,因为草莓复读,我已身在离家千里的大学。于是我们的情谊就依靠着每个月的书信维系着。当时通话也会有,但是每次收到母校信封的来信都会倍感暖心。每封信她都会写她的学习,生活以及偶尔出现的男生,有一次我在上一封信提到苦恼减肥无门,她的来信就是贴满了杂志上剪下来的瘦身操和减肥食谱。(为什么不直接把杂志寄过来?)还有一次,也就是临近高考,我那阵子也忙着期末考,她抄了信乐团的《海阔天空》,说是共勉。
二十几年过去,故事真的很多很多。一股脑都塞在记忆的出口,抬笔却语塞。有时候,真的觉得,冥冥之中,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他/她在,就会心安。不管我们之间是否阻隔着千里河山或者亿万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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