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芯用到还剩1/3的油墨,突然吐墨艰难。用力抵住笔尖,才出得字,而且字的颜色深浅不一。即使如此,仍舍不得换新的笔芯。继续在日记本上“跛足”前行。
“之前,不也出过这样的事儿,你不是照样用完所有油墨了吗?”小小的节俭老儿立在左肩,拿手里的拐杖敲打我的脑袋。
因过度用力而酸胀的右手一脸委屈,“又不是你干活,说得容易!”说完,做了二个空翻,甩了甩自己。
智慧细胞做思考者状。此举到底是节俭,还是种执念呢?
谁规定的,必须把全部油墨用完?若笔芯内的滚珠滚墨均匀,书写流畅,此规则或许适用,但现在很明显,此笔芯已经不利于书写,继续写下去,那耗费的更大的力气和更长的时间,以及因此而被打断的思路,谁来弥补?就购买时的三毛钱(按市价1元/根笔芯算)吗?
最终,节俭老儿败诉。
右手握着新笔芯在纸上挥毫恣意,可不快哉!
虽然做出了裁决,智慧细胞仍一副愁眉深锁。
我必须……我必须……,还有什么是‘我必须’或‘我应该’的?我是否被太多类似的‘我必须’/‘我应该’捆住了手脚呢?有些必须/应该是真的必须/应该,还是同这回一样,是种执念/自我捆绑?
喜欢一个人,就该一个劲儿对他好,也不管他需不需要?(不对,缺乏尊重)
某人喜欢自己,他一个劲儿对我好,我就该接受?(No,感动≠爱情)
女人一定要结婚生子,这样生命才完整?(呸,纯粹道德绑架,每一代都有女子,单身一样过得风生水起,只不过没被历史披露出来而已)
别人有的,我也必须有,这样才有面儿?(盲目攀比,怎么不比比德行修养)
……
反思越多,感觉身体越来越轻盈,原来是身上诸多层盔甲裂开、掉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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