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人

    “咚咚咚…咚咚咚…”。

    “恭喜啊，王大爷，小花有出息了，考上了这么好一个大学，整个村子都沾光啊”。王大爷朴实慈祥的笑了，“俺孙女是最棒的”。

      原本平静的家中增添了许些欢乐喜庆的气息。小花本是一个孤儿，王大爷因为当年担红薯出去卖，在路上听见有孩子的哭声，于心不忍这样丢下孩子一人在路边，怕什么豺狼咬，于是这一带便是十几年啊！这孩子也争气，成为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平时孩子也是勤快善良，村里人都喜欢这孩子。

      这山里的子子辈辈，许多人是到死也没有出去过的，这下小花要到城里去读书了，老王既是开心又是不舍啊，东采购西赶集帮孙女把要带的生活用品买齐。临走送到车站，小花泪眼婆娑，老王强忍泪水，送别了孙女，小花在车上拿着爷爷烙的饼，爷爷送她走时说了这么一句话“花，到城里要好好活，也不要忘了山里这养育我们一代代人的地方”。小花哽咽着“嗯嗯”。

        小花到城里后，城里的各种新鲜事物在她眼前挥之不去，每天和朋友们玩得很开心。爷爷在家里见不着小花的踪影，坐在凳子上心里总是慌，便每天拿着锄头斧头在田间、山里转悠。在一些所谓朋友的影响下，小花开始夜不归宿，辗转于各个玩乐的地方。每次在和朋友嗨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有什么总是堵着，却也还是没管这么多。爷爷每天在家里盼小花的电话，却总是没有盼到。

小花在城里不知道在山里的爷爷每天在牵挂她。

爷爷像往常一样去砍柴，前一秒还好好的，突然就感觉眼前一黑，往后一到就栽在地上，等有人发现爷爷时，已经过了半天，村里人把爷爷送进诊所，治不好，送乡镇卫生院查不出，村里人用一辆拖板车走了几十里地，等来救护车，去县里急救，经过一天的抢救，生命全是无忧了，却永远站不起来，说不了话了。

接到电话的小花当时还在酒吧和所谓朋友嗨着，突然就是一惊，心里一下重击，一块大石块压着她不透气，憋住眼泪，就往家赶，朋友的酒气嬉闹声让她突觉恶心。

见到病床上的爷爷，小花止不住泪的大哭，撕心裂肺说不上，但却是悲痛至极，还好爷爷还在。

她不敢忘了这座山，她也不能忘。

后来，她回到大山，每天照顾爷爷，有口水就帮爷爷擦，尿布就天天洗，这是她欠这座大山的，一有时间她就拿出自己的各种专业书籍，不再丢弃学业，学习各种新知识。几年后，爷爷走了，爷爷是微笑着走的，这几年，小花起早贪黑，不辞辛苦，从没一句怨言。那天，她还是哭了，哭的很伤心。

后来，她又回到了城里，有一份好工作，工作兢兢业业。

当然，每年她都会回到山里，似乎爷爷在向她诉说，又似她在向大山诉说。

文/张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