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推送《消失的这一年,我在努力成为更好的人》中,有个小可爱评论:你还是当初的你吗?
我第一反应:不知道。
不知道你眼中当初的我是什么样子?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样子?我对自己的认知和你眼中的样子能划等吗?
其次不知道怎么回答。人随着阅历的增加,对同一件事物的认知会增加,或是认知的面,或是认知的深度,伴随而来某些上层观念的变化。
变和不变的界限并不是壁垒分明。
就拿我对体制内工作的看法来说。
几年前,我极度反感公务员。繁琐的流程、假大空的会议、闲散又安逸的状态,适合养老不适合年轻人。选择体制,在我眼里就是不思上进。“我是绝对不会进体制的。”
但当我作为一个编外人员进入事业单位,我不得不说,自己是幸运的。
比企业工作量小,不常加班,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和自由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看书、学习,比如写公众号。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每年有那么多人考公,且竞争惨烈。
如果你只是想过一种安定的生活,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也在阅历的增长中,意识到——尊重他人的选择。即使他人选择的生活是我看不起的。
我更没有理由要求每一个人以我认同的方式去奋斗。质疑别人,其实是反证自己的正确,我对自己的选择并不像说的那么自信。
要么我的选择是对的,你错了,要么反之。生活并不是二元对立,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线上一边挣扎一边努力,小心翼翼握紧方向盘。
每一个认真活着的人都是可敬的人。
我也进一步认清自己的处境:拼学历,拼不过211、985;拼经验,拼不过一开始就扎扎实实从事财务的同学。我能选择的,少之又少。未来的路,任重道远。
所以我爱现在的工作,即使我还是不喜欢做财务,但它给了我自立的依仗——经济独立存于社会。
反思这几年,三心二意,想要的太多,能力又不够,最后什么也没捞着,生活是一种“飘”在空中的状态。
现在我只想把根扎进生活的土壤里,紧紧抓牢,只有这样才能长成参天大树,触碰到理想的天空。
前几天推送了一张图片。讲对抗。
“我们所有的对抗都来自对抗本身。
你束缚我了,所以我硬变成这个姿态对抗你,
可是我们却被自己建立出来的系统
又给绑住了。”
——姚谦
我最大的对抗,永远是和父母,即使我是如此不想与他们站在对立面。
在父母的眼里,我辞掉大企业的工作考研是错的,我跨考文学也是错的,我不想干财务想去做文字工作更是不可思议的。
好像我做什么都是不对的,我就没有对过!
早些年,不停和他们吵,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懂我?为什么不能尊重我的选择?用最激烈的言辞去反驳。可是没有效果,我们依然无法理解彼此。
后来我学圆滑了,表面上敷衍他们会去考证(CPA),然后私下努力地干着副业——有朝一日,把作品甩在他们面前,“看!我可以!”居高临下,看他们沉默低下头去。
结果并不是我胜了他们,也不是他们驯服了我。
我们都被无止境的争吵弄得身心俱疲。我不再对他们抱有任何期待,只求安静一点。他们则在不解的操心中一点点老去。
多可悲,你说是不是?
不论是父母、工作、还是生活,我常以一种对抗的姿态潜伏,伺机而动,干掉对方。
我忘了,这些原本就构成我的生命,难舍难分。
所以我说:想做一条鱼,融入生活的大海,自由来去。
也是孔子所说的,随心所欲不逾矩。
在经历了对抗、激烈、戾气之后,我希望自己能平和,接纳,包容,并有能力拥有自由。
萧伯纳说人生有两出悲剧,一出是万念俱灰,另一处是踌躇满志,过后才是接纳与平和。
我现在做着财务,我会尽全力把它做好,然后省出时间学习。
只有先安放好身体,才能供养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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