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配了副眼镜,店长深深叹了口气,在我表情十分凝重的时候才开口,说我若是再来晚一点,眼睛可能就要斜视了。出了眼镜店,我戴着配好的眼镜走路,眼前清晰得有些不真切的感觉,像是换了一个星球生存。路上碰见熟人打招呼,都感慨我一下子添了十分浓重的书卷气。
什么是书卷气,我也不很明白,只是似懂非懂和她们笑闹了许久,才冻得脸通红地回去。
我向来是个怕痛的,更何况若是再不依照那位店长建议认认真真、时时刻刻都带着眼镜,还有要经历矫正手术的可能,因此我也就安安分分戴了好几个小时。
“眼睛好疼,你说会不会是这个眼镜有问题?”
我看着吃饭回来的舍友,揉了揉眼睛,她吓得赶忙凑到我跟前看我。
“怎么眼睛里这么多红血丝,你是熬夜了?”
我打了个哈切,“没有啊,可能是这几天作业太多了,累到了。”
“不是熬夜就是眼睛太干了,你去买点儿眼药水滴一滴”她突然笑了,“或者,你哭出来?润一润你的眼睛。”
我推搡她几下撞到了柜子,她吱哇乱叫着喊着要我赔她医药费,我也顺势抱着头乱喊,说她刚刚撞到了我的头,一时间笑声满溢了整个宿舍。
到了快熄灯时候,我拉了帘子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玩手机,突然又想起她的话来,因此试着打开几个悲伤向的剪辑,打算熬出几点儿眼泪来,也是无功而返。
薛琪呢?
我以前想到她都会忍不住流泪,比切洋葱还有效,我疯狂在纸上写她的名字,甚至还逼着自己用拙劣的画技画了她一副肖像画。
高高的马尾,桃花眼,樱桃小嘴,瓜子脸。
可我这次却连想哭的欲望都没有,默默做完了这一切,就慢慢一张一张都撕了。
纸在撕裂那一刻尖叫,声音漫长而尖利,我一边听着它的惨叫,一边去应付下床要我评价的某个视频。
“你喜欢的人,当然最帅了。哈哈哈哈哈!”
笑声也很漫长,爽朗大方,盖住了纸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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