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1日

早課抄了當代詩人赵野的詩歌《此刻，你一定願意》。有人喜歡清静，有人喜歡熱閙，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歡静還是喜歡閙。《紅樓夢》中寫賈寶玉喜歡熱閙，林黛玉喜歡清静，而且各自都有充分的理由。文學作品當然不是人生的教科書，也没有必要按照前人寫成的文字來規劃自己的人生，設計自己的生活。然而現實是，焦慮、浮躁已經成爲城市生活的症結，安寧、清静仿佛成爲塵世生活的一種奢望。每顆穿行於煙火紅塵的心，太容易被裹挾其中，讓人欲罢不能。

今天是農曆己亥年正月初中，按傳統的年俗，這一天被稱爲“人日”，亦稱“人七日”“人胜”，据説是與中華人文始祖女娲娘娘创世有關，傳説女娲娘娘初创世，在造出了鷄、狗、豬、羊、牛、馬等動物後，在第七天造出了人，所以這一天就被稱爲“人日”，亦即人类的生日。按流傳下來的習俗，在大年初七這一天，要戴人胜、吃面條。我依稀記得前些前，人幾位人文學者曾倡議，把每年的農曆正月初七，即“人日”這一天設爲“人民節”、“尊嚴日”，倡導“生命尊嚴”“生命質量”，呼吁人們在每年的這一天，能拿一點時間靜下來思考生命的價值，不向權势低頭，不向金錢膜拜，言行舉止皆出己心，做頂天立地大寫的“人”。

好多單位今天都開始上班了，高三從明天開始也要上課了。不當班主任後，就再没上过高三，也有好多年没有感受寒假上課的滋味了。這種感覺很復雜，説不清道不明，欲語還休，真個是“猶抱琵琶半遮面”。上班也好，上課也好，説得消極些，不过是盡人事聽天命罢了。在職高教書時，有一回評聘職稱，當然與我無關，在評摆個人業績時，我説过一段犯忌的話：“誰幹得多，誰幹得少；誰幹得好，誰幹得差，誰能給出一個标准呢？就好比过去生産隊鏟地，你一根壟，我一根壟，你到頭了，我也至頭了，誰又比誰能差多少呢。”當時一位前輩叫我禁言，三十多年前过去了，我又想起這段話，什麽也説明不了，衹能證明上了年紀，不僅願意回憶往事，還絮絮叨叨惹人嫌。

前些年，正月初七這一天，常常會跟軒帥一家在一起，一起給軒帥和太座过生日。最近一二年，孩子大了，都結了婚了，在每年的這一天聚得少了，但或是提前或是錯後，也還是要聚上一聚的。四十多年了，從小一起長起來的，這樣一種缘分，這樣一種情義，早已超越了同學、朋友，是永遠也割舍不掉的。

法國詩人勒内·夏尔説：“終此一生，衹有两種辦法：要麽夢見生活，要麽落實生活。”今天的天氣真好，整個上午晴空萬里、澄碧如洗，《燕京歲時記·人日》中説“初七日謂之人日。是日天氣清明者則人生繁衍”，意思是説正月初七這天氣晴朗，则主人丁興旺，四季發達。夜與漸深，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2019最幸福的活法就是，白天有説有笑，晚上睡個好覺！

                                                                                2019年2月11日 2019年2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