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搜神后记》,竟读到了两个诸暨鬼故事。
搜神后记
《搜神后记》又名《续搜神记》,是《搜神记》的续书,题为东晋陶潜(365—427)撰。但书中所记有元嘉十四年(437)、十六年(439)的事,是陶潜死后事,故疑此书为伪托,或以为经后人增益。该书凡十卷,一百一十六条,总字数近二万,在魏晋南北朝的志怪群书中,《搜神后记》是颇具特色的一本鬼书。
两个诸暨鬼故事均见此书的卷六。
其一:汉时诸暨县吏吴详者,惮役委顿,将投窜深山。行至一溪,日欲暮,见年少女子来,衣甚端正。女曰:“我一身独居,又无邻里,唯有一孤妪。相去十余步尔。”详闻甚悦,便即随去。行一里余,即至女家,家甚贫陋。为详设食。至一更,竟忽闻一妪唤云:“张姑子。”女应曰:“诺。”详问是谁,答云:“向所道孤独妪也。”二人共寝息。至晓鸡鸣,详去,二情相恋,女以紫手巾赠祥,详以布手巾报之。行至昨所应处,过溪。其夜大水暴溢,深不可涉。乃回向女家,都不见昨处,但有一冢尔。
故事发生在汉代。当时,诸暨县衙有个官吏名叫吴详,他害怕衙门工作繁重,以致出现了精神衰弱,于是想逃到深山老林里去躲起来。他向山林进发,当走到一条溪边时,天色刚好暗下来了。此时,吴详看到一个穿戴齐整的少女正向他走来。少女告诉吴详:“我只身一人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邻居,只与一个狐单的老婆婆相依为命。从这里再走个百十步,我家就到了。”吴详听少女这么说,便心生欢喜,于是跟随少女前行。走了一里多路,来到少女家里。吴详发现少女的家十分贫困简陋。少女为吴详准备饭菜,一直忙碌到半夜一更将尽时。突然,听到了一个老婆婆的喊叫声:“张姑子,张姑子。”少女回应道:“哎。”吴详问:“谁在叫你?”少女回答:“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孤单的老婆婆啊。”后两人同床共寢。到天亮鸡叫时,吴详要离开赶路了。分别之际,两人依依不舍,少女送一块紫手帕给吴详,吴详则送一块布手帕给少女。吴详重又来到昨天碰见少女的地方,想穿过眼前的这条河,却发现昨天夜里发了大水,溪水已经暴涨得深不可测,吴详根本无法前行。没办法,吴详只好又折回去寻找少女。可是,少女的家不见了,吴详发现,昨天晚上的那个地盘上只有一个坟墓。
其二:庐江杜谦为诸暨令。县西山下有一鬼,长三丈,著赭衣,裤穿褶,在草中拍张。又脱褶掷草上,作《懊恼歌》。百姓皆看之。
庐江(郡名,在今安徽合肥)有个叫杜谦的人,他来到诸暨做县令。一天,诸暨县城西山下发现了一个鬼。这个鬼身高三丈(古时候的三丈等于现在6.93米),上半身穿红褐色的衣服,下半身却穿着百褶裙,在草丛中伸展和拍打自己的肢体。后来,这个鬼又把裙子脱下,扔在草地上,并唱起了“懊恼歌”。消息一传开,全城百姓都来围看这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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