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清泉
逢年过节里酒饱饭足后,最让小孩们期待的是听古爷爷讲“古仔”了,古爷爷喜欢给我们讲“古仔”,我们也乐意听,做个安静的好观众,毕竟那个娱乐贫瘠的年代,除了大人们禁止的上树下河,这一上一下的有趣活动,再也没有第三样能让父母放心,孩子着迷的事了,而这上树下河两件事在父母眼中是危险系数极高的“严禁项目”。
那听“古仔”无疑成了唯一安全系数高涨知识的娱乐活动了,这个“古仔”当然不是指古天乐了,而是指故事,“讲古仔”就是讲故事,也可以简称为讲古,“古”特指古时候的一些妖魔鬼怪牛马蛇神的故事,“仔”应该是方言的儿化音,没其他特别的意思。
家长里短,背后嚼耳根,一般这种这八卦的事儿,是不适合在公众场合讲,读过几天书、喝了几瓶墨水的古爷爷,是深知这个道理的。
只有长舌妇才会去八卦那些事,一来谈论八卦,容易引起邻里乡亲之间的和睦,引发争吵不休,毕竟一个小村子里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二来不能教坏小孩子,如果有人教坏了别人的小孩,给你安上一个“为老不尊”的名堂,那在村民眼中,你的晚节不保了,名声也败坏了,这是要被全村村民挤兑和指着鼻子谩骂的。
说像古爷爷,这样有文化的读书人,就可以通过讲古仔的方式,一给我们解闷,二传递教给我们“做人做事的人生大道理”,三卖弄吹嘘他的“清高,有文化”,一举三得,皆大欢喜。
给我愚笨的小脑袋瓜子留下最深印象的有两个故事,一是蛇蜕皮,另一个是大猩猩版的“狼外婆来了”。
那些故事和“人生道理”我深信不疑了很多年,直到后来我知道古仔的大多来源于残缺的《水浒传》,半本的《资治通鉴》,后来我就释疑了,今天主要说说,蛇蜕皮的故事。
只见古爷爷一抹下巴,正襟危坐,提高了声音娓娓道来。
现在田边地头随处可见,蛇蜕皮过后的废皮。其实当年,蛇是不会蜕皮的。
看着我们聚精会神地听着,你们猜猜当时是什么东西才蜕皮?
我们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欢喜地说不知道呢!
是人,古爷爷继续讲着,人在蜕皮时,最难蜕皮的地方是眼睛,眼睛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那人就顺着葫芦藤爬到天上,去求天上神仙帮忙,后来神明开恩,就把蜕皮这件事给了蛇。
这样再过了很多很多年,人们无事可做,一天天跑去天庭玩,严重影响了天庭的秩序。于是神通广大的神仙,在地上撒上了野草的种子,看到野草比田地里庄稼还高,人们就有事情可做了,想方设法去除草,当然这些都是农民干的活儿,也称干农活。
植物有四季,人有春夏秋冬,不会蜕皮的人也有了生老病死,后来人们再也没有力气爬上天了。
人们就在地上给天上的神仙起了庙宇供奉着,在重大节日里,在天灾人祸时,到庙里烧香拜佛,祈祷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据说,后来蛇会蜕皮后,就再没有人看到蛇会自然死亡了,无知的人民看到蟒蛇后,就说蛇会修炼成精,或渡劫成仙。
蛇,这种无辜的“冷血动物”就成了人们餐桌上的一道美味可口的佳肴了,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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