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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这堂人生课,没有人能逃过

《目送》这堂人生课,没有人能逃过

作者: 识花蜻蜓 | 来源:发表于2018-08-30 22:27 被阅读370次
《目送》

近来预备着转换身份,从一个不知愁苦的顽童,转变成一个身心坚毅的母亲。

在此之前,我做了很多努力,自以为万事俱备只待东风,却不知一路忧心一路苦,许多事,还是要亲身经历,慢慢学习。

心情烦躁时,看不下前朝旧事,赏不下情爱小说,总想找本“镇静安神”之作,如这清凉的秋风,能使我从杂乱无章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从书柜中抽出这本《目送》,绿色的封面青草般尽收眼底,令人舒适畅然。在此书封面上,印着这样一段话:

龙应台在34岁第一次做了母亲,自称从此便开始了“人生课”,且至今未毕业。她的“人生三书”《孩子你慢慢来》、《亲爱的安德烈》、《目送》,是这堂“人生课”的三本“作业”。

持一壶白水静坐窗台,窗外野葫芦的青须欲要直直地探进屋来。此时,拿起这样一本书,内容看似平淡却又不失感动,如村头小溪涓涓细流,连绵不绝,似一股不息的生命在眷顾着这古老的村落。忍不住感叹此书应时应景,恰合心意。而合上这本书,又不禁心生感叹,这堂“人生课”的作业,我又该怎么交呢?

作者笔锋干练,语句表达丝毫不脱泥带水,书中七十三篇散文,个个短小精湛,文中有家中琐事,有情感寄托,有对生命的质问,也有自我的人生感悟。不论是假期的空闲时光,还是忙中偷闲的零碎时间,随便打开其中一篇,都如鱼儿游过心田,看似无痕,实则涟漪不断。

书中首页写着这样一句话:献给我的父亲、母亲和兄弟们。可以看出,这本书是龙应台写给自己亲人的一本书,而人在面对至亲时,一定是最真实最善意的时刻。

其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对母亲的描写。每每读到此,脑海中都会闪现一个慈眉善目的白发老人,她对着电话一遍遍说:你是雨儿吗?我只有一个雨儿......

书中插图

小时候调皮捣蛋,妈妈一直是我的保护伞。在外受欺负了,跑回家拉着妈妈的衣角,让妈妈帮我去出气。那时候最爱吃妈妈包的糖三角,皮薄馅多,咬一口,甜滋滋的美到心头。

虽然那时家境不好,可只要我对着妈妈一通撒娇,她准会想方设法地圆了我的心愿。有一次,我在街上看上了一条裙子,死活不愿意离开,不懂事的我让妈妈当时极为难堪。可后来,妈妈还是给我买了,她卖了自己的银手镯,那是她结婚时,从娘家带来的旧物。

如今,妈妈还是会时常叮嘱我,要吃好穿好,别让旁人笑话,要对自己好一些,别受了委屈,还生吞到肚子里。我声声应着,尽量不露出不耐烦的样子,陪她多聊一会儿,我知道,她以前盼着见到我,现在却只能盼着能多接到一次电话了。

自从上了高中以后,回家的频率就由每月一次变成半年一次,后来工作了,一忙起来,甚至一两年也不能回家一次。妈妈只能日日守着空荡荡的家,想像着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闹,总感觉那还是昨天的事情,可一眨眼,孩子都已长齐翅膀,翱翔远方了。

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可我们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所谓的理想,不得不奔赴千里之外寻梦,能回报父母的少之又少,亏欠甚多。

书中插图

去年过年时,妈妈早早便邀我们几个回家过年,她很坚持,大概是怕姐姐一家三口出国以后,这样的机会会越来越少。

在家的那几天,她日日守在厨房里,菜单天天变着花样更新,还不忘蒸上一笼糖三角。每到吃饭时,她都会拿出来让一让,看我们都摆摆手,她一个人拿着糖三角塞在嘴里,小声嘀咕:“真是老了,面发的不够好,有点硬呢。”

我们相互对视,心里一阵痛楚,哪里是面硬,是妈妈牙口不如以前了。

奶奶坐在靠里的沙发上,举着勺子吃粥,她早已没了牙,粥顺着下巴落在衣襟上,吃饭时喃喃自语,吃完饭,就叫着爸爸的小名,嚷道:“军儿,军儿,吃完饭下地去换你爹。”

两个月后,奶奶去世的消息传来,那时我才知道,妈妈是为了让我们陪老人过最后一个年,才执意让我们回家的。虽然奶奶早已认不出我们。

奶奶在世的最后一个月里,卧床不起,大小便失禁,妈妈近身伺候,擦身清洗,毫无怨言。不敢想像,在那一个月里,她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生命一点一点衰竭,直至化为灰烬。

龙应台曾说,父亲的逝世,让她体味到人生如同“暗夜行山路”。总有一天,这个热闹的世界会一点点安静起来,直至凄冷。再也没有父母如高山一样庇佑着我们,或许那个时候,我们才能更深刻地体会到人世的这堂课:悲欢离合。

书中插图

前两天,先生送我一个神秘礼包,打开一看,整整一箱子的育儿书籍。从怀孕应该怎么吃,到育儿百科,种类齐全,让人惊讶。

我笑先生小题大做,他却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可是第一次当父母,当然要认真一点。”

想来,我也曾做为一个细胞存在在妈妈身体里,她也一定如我一般,日日守护,时时期盼,那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我也会同妈妈一样,看着孩子从呱呱坠地到到处求学,从长大成人到结婚生子,从希望他快快长大,到希望他长得再慢一点,好能陪他多点时间。

从鸡飞狗跳的小院,到安静孤寂的房间,我的一生,也终将走进那只剩下自己的时空里。可追忆往事,一个个画面倒带,他们或青春,或苍老,或哭,或笑,可不管怎样,我们都已追不回。

人生就是一场短暂的相聚,转瞬几十年,有人来,有人走,目送亲朋好友离去的同时,我们又何尝不是走在离去的路上。这堂课,又有谁能逃得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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