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左右,正在吃晚饭,大姐打电话过来,说二姐夫在医院做了痔疮手术,让一起去医院看望。我急忙吃完了饭,扔下碗筷赶着最后一趟公交车去医院。
公交车上只有我和四级师傅两个人。车有点儿年代了,所以发动机的声音蛮大的,我和司机师傅要交流,需要扯着嗓子喊,彼此才能听见。我们之间很有默契,我安安静静的玩着手机,司机师傅兢兢业业的开着车,嘴里还哼着时断时续的曲子。这一幕,和谐而美好。
我本以为做了手术的二姐夫会是满脸愁容的,可是见到他的时候,他笑呵呵的跟大姐聊天,看到我,开心的跟我打招呼。小小的一间病房里面,有三张床位,很挤,我和姐姐只能站着和姐夫聊天。姐夫轻声细语诉说着,手术后有多么的难受,连动一下身子都要叫唤好久,喷药的时候有多么疼痛,以至于他只要被别人碰到,都条件反射式的叫了起来。二姐穿着一身淡青色的旗袍,安静地坐在姐夫旁边,时不时的看姐夫一眼,似是嫌弃他说的太多。
坐在回小区的滴滴上,安静的听着司机师傅说自己在凤城八路,多次因为停车接人而被罚款;听他吐槽公路设计的多么不合理,快车道不能停车,公交道不能停车,非机动车道也不能停车,慢车道上停车乘客过不来,警察罚款的时候眼睛都不眨。
小区门口,有戴着耳机跑步的漂亮姑娘,也有穿着拖鞋遛狗的大叔,有三五成群坐在烧烤摊前吆五喝六喝啤酒吃烤肉的汉子,还有在摊位中来回穿梭的服务生。
……
在这座城市的每一处,时时刻刻上演着相似的一幕幕,虽然城市的风很大,可是这城市的每一个人都很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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