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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极恐!见证十次死亡,诠释活着的意义

细思极恐!见证十次死亡,诠释活着的意义

作者: 水鸟2000 | 来源:发表于2020-05-06 21:27 被阅读0次

    一提到死亡,人们心里都会泛起一层阴影。试问,在我们一生中会遇到几次亲人、朋友离世的痛苦经历?

    有这样一个人,在他的一生中经历了父亲突亡、母亲病故、儿子因献血意外死亡、女儿难产死在医院、女婿被意外掉落的水泥板砸死、外孙吃豆子撑死、战友被流弹击中、曾经骗他输光家产的仇人被枪决、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在十年浩劫中上吊身亡……这是命运的玩笑吗,竟让一个人有如此悲惨的命运?这就是余华的小说《活着》,它向我们讲述了农民福贵的跌宕起伏的一生。

    1960年4月,作家余华出生在浙江杭州。为了学得一技之长,余华在中学毕业后当了牙医。5年以后,他弃医从文,之后进入北京鲁迅文学院深造。1984年余华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很快与苏童、格非等人成为当时文坛上一股新兴的流派——“先锋派文学”。

    余华的早期作品带有强烈的先锋派特点:晦涩,怪诞,因此读者并不是很多。 经过一段时间地探索,余华逐渐改变了自己的风格,他开始用朴素平实的语言勾勒出现实生活,就像他在《活着》的自序中说的:“一位真正的作家永远只为内心写作,只有内心才会真实的告诉他,他的自私、他的高尚是多么突出。内心让他了解自己,一旦了解了自己也就了解了世界”。

    2018年在董卿的《朗读者》上,我们看到了花甲之年的余华,此时的他是一位敦厚长者,微笑着谈起有关故乡的话题。

    是什么改变了一个带有愤怒、冷漠情结的年轻人呢?

    在《活着》的序言中余华这样写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愤怒渐渐平息,我开始意识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寻找的是真理,是一种排斥道德判断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和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时间已经将余华带出“愤怒冷漠”的怪圈,他用自己的方式与这个世界和解,去探寻隐藏在残酷现实中的高尚与美好。

    在他的小说《活着》中,主人公福贵在目睹了一次又一次死亡之后,也找到了与世界和解的方法。

    福贵前半生自作自受,败了家产,赔了爹的命。在给娘抓药的路上被抓了壮丁。全国解放了,可是生活仍然艰难,福贵一家还是缺吃少穿。老天好像特别喜欢和福贵开玩笑,儿子有庆、女儿凤霞、女婿二喜、外孙苦根、媳妇家珍,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葬送在愚昧、荒谬的时代中。最后,陪着福贵的只有一头又病又老的牛。他买下这头牛时,人们说这牛活不到两年,可是没想到,老牛和福贵相依为命,活了一年又一年。

    由此,我想起令人敬佩的杨绛先生。1977年杨绛先生已过耄耋之年,这年的春天女儿走了,第二年的年末又送走了丈夫。这两个人是她生命中的全部和最爱。这样的痛,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在一般人看来,杨绛先生在经过这样的打击之后,会不久于人世。然而,杨绛先生又顽强地活了18年,直到105岁的高龄才离开我们。《我们仨》就是她在93岁高龄时完成的,96岁时又完成了哲理性散文集《走在人生的边上》。103岁完成了《杨绛文集》8卷。这样的生命力,真是让人感叹、敬畏!

    我常常想,是什么支持杨绛先生在痛失亲人之后还能走得更远?就像现在细读了《活着》之后,我也想问,福贵为什么会顽强地活着?是什么支持着他活下去?

    如果说杨绛先生是靠着学识、修养、信念等等东西活着。那么福贵呢?他几乎不认识字,更无所谓修养,他是靠什么活着?难道就是活着本身?就像他鼓励春生的话:“一定要活着”。

    这就是人类特有的生命的韧性,与命运不屈不挠斗争的勇气。活着不容易,活着不仅需要粮食、水、空气,还需要内心的勇气、忍耐和宽容的胸怀。

    “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杨绛先生如是说。

    “人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以外的任何事情而活着。”余华这样告诉我们。

    书中的结尾处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老人牵着一头老牛在田野间踽踽独行。“炊烟在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霞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后消隐了……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她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

    当所有的尘埃落下,最真实的还是土地,还是生活本身。朝阳也好,黑夜也罢,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有如大地一般淡定从容,才是活着的正确打开方式。

    电影《活着》

    余华说《活着》是一部高尚的作品。我想,它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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