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名叫索的男人,他喜欢绅士打扮,头上戴着高帽,手系白色手套,一身燕尾西装。他总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走在街上引人注目。
其实他永都是这身打扮的原因,是因为他畏光。有这么个说法:黑暗一旦进入光明,就会被彻底抹杀。
索的五官算是精致,皮肤白皙得让人难以置信,他的着装整齐,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不止这样,他为人处世风度翩翩,待人接物都保留绅士的态度。他与身具备的高尚夸张得就连路人都会为之惊叹。
他很优秀,在人们眼里皆是如此,但那些人并不真正了解他。我的意思是,在他拥有过的女人眼里,他是个差劲透顶的男人。
像索这样的人,很多人只要见过他一面便能记住他,甚至爱上他。他一生中的每次爱情都来得很快,但也随之耗尽。
在索的感情史中,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身边停留超过一个月,除了一个名叫夏子的女人。
说起这个女人,她和索在一起的时候,那可是闹得轰轰烈烈、传得沸沸扬扬的。当时很多人都以为,索终于能在一个女人的身边安定余生了,甚至连夏子都这么想过。
可事实证明不是这样的。索这样的男人,就好像在海上漂泊的船只,突然在一个港口停留很久,直到岸上的人习惯了它,它便继续漂流。
而夏子,她实在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爱情更重要。她爱一个男人,可以把对方看得比自己还重,更可以冒着摔得粉身碎骨的危险爬上夜空摘下一颗星星送给他。索正是她爱的第一个男人。
从心动到深爱,再从深爱到心死,这中间她有过多少眼泪,没有人知道,索也不知道,只有夏子自己知道。
在他们分开后的很久很久,历经岁月摧残,夏子重新敞开心扉接受了追求她将近一年的毕卡温。
毕卡温在夏子眼里,一直是个温暖的人。他就好像太阳,在她的世界里温柔照亮。
经历过索这道伤,毕卡温就是夏子的药。她以为她能在毕卡温这里得到医治。但事实证明,毕卡温不过是第二个索。
有这么个说法,你一生中爱过的每一个人,其实都会是同一种模样。你爱上的第一个人很渣,之后的每一个人也不会多好。因为你后来所爱的,会在冥冥之中追随第一个人的模样,毕竟,那才是你心动的样子啊。
如果丑陋是一件衣裳,那索总是把这件衣服穿在最外层,而毕卡温会把它藏得很好。
比起索,毕卡温在爱情里完全是个君子,两个人简直是两个极端——夏子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毕卡温不会对她不管不顾,更不会只在心血来潮的时候找她。所以夏子经历过索之后,深深陷入了对毕卡温的眷恋。
毕卡温在夏子的心里,是黑夜后的黎明。夏子曾在爱情里投入太多心血,换来的却是天塌一般的伤害。于是当毕卡温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时候,她就接受这份救赎。
她以为她的幸福终于降临,可她不知道,毕卡温和索其实没有区别。他们中一个是换上皮囊站在光里面,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扯得紧紧的;一个是干脆随意披上,把皮囊里面的脏污暴露出来。
那天夏子接到毕卡温的电话的时候,室友刚好也在旁边。夏子挂了电话,室友就立刻翻白眼,“瞧把你高兴的,是毕卡温吧?”
“他约了我今晚吃饭。”夏子的笑容有如夏天的太阳一样灿烂。她想啊,这回总算遇到一个好男人了。
“也难怪你兴奋成这样,上回那个,连你三餐都不过问一句。”室友在夏子背后窃笑着。
夏子皱起了眉头,“不是跟你说过别再提他了吗?”上次谈的那个男人,不花心思过节送礼制造浪漫也就罢了,连顿饭都不约是怎么回事?
“提又如何,不提又如何?”室友无所谓地说。事实就是事实。谁还没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画面切换。毕卡温约夏子在某个酒店里的餐厅,身着家居服出席约会。对于这一身不合宜的服装,夏子不以为意。
他们约的是晚上八点,但夏子七点半就到了。她坐在那里,脸上的微笑挂了整整半个小时,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半小时后,毕卡温从客房的方向走来,夏子脸上的微笑变成了欢笑。
毕卡温的“服务”很周到。他点的是夏子安喜欢的牛排,牛排上桌的时候还细心地切成小片,送到夏子的嘴里。这一切的一切,索从未对夏子做过。
乐在其中的夏子陷在这份美好当中,忘了去注意毕卡温身上完全不适合约会的家居服、他刚到的时候是从酒店客房的方向走来的……
这一次约会,晚餐过后没有两个人的电影,也没有浪漫的公园散步。毕卡温只用一个小时就把夏子打发走了,但这一小时在夏子看来,是更长的时间。
夏子刚走,毕卡温就往客房的方向走去。电梯到了顶层的总裁套房,毕卡温在门外叩门,应门的是一个风骚的女人。她倚在门边,朝毕卡温卖弄风姿。毕卡温则带着那张对无数女人温和微笑过的嘴脸,一把抱起了她。
此时,夏子离开酒店,拒绝了街边混血俊男的搭讪,乘坐回家的计程车。她笑得愣头愣脑的,觉得自己终于遇到对的人,并怀抱着最真诚的期待,希望自己一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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