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一名。”我把语数英三科总分靠前的名单发给数学老师。
“不错，你可以给章小昊妈妈报个喜。章小昊是第一次吧。”数学老师看了成绩后评价道。
“我不想报。”章小昊虽是班里第一名，但他妈妈，我并不愿多接触。
“算了，还是报一下。”挣扎片刻，我听了数学老师的建议，前去报道，“章小昊妈妈，您好！跟您说个喜讯，章小昊这次总分274.5，是班里的第一名，可以表扬表扬他[赞][赞]”
过了一会，章小昊妈妈回道：“谢谢老师。但是感觉还是有点弱，要280多分才能更以前一样！他读一、二年级都290多分的。”
看到这，我瞬间不想说话了。很多家长都会惦记孩子一二年级的高分，但实际上，一二年级考满分都不是什么难事。偏偏，他们总会以一二年级和之后的三四年级，甚至五六年级对比。但是，一二年级的知识，和五六年级是一样的吗？难度也是一样的吗？凭什么，到了五年级，还要抓着从前的“高光”不放？
我不喜欢和章小昊妈妈聊天，有很多原因。
首先，她说话的语气比较冲，事情一旦不顺就对着老师发作，虽然事后有道歉，但是心里到底不舒服。我相信也没有人会喜欢“一顿发作+道歉”的接洽模式。
之前有一次她孩子受伤了，和孩子一起跑的同学顺势压在孩子身上，导致孩子膝盖蹭破。同学爸爸跟她解释，这其中没有打架也不是故意的，他愿意承担责任。但章小昊妈妈不依不饶，盯着孩子受伤一事，说人家是“校园霸凌”。后面协调一番才平息下来。
再有，因为章小昊的姐姐成绩“曾经优秀，滑落后再难登上高峰”，所以章小昊妈妈把所有的注都押章小昊身上，孩子成绩稍有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行，念叨“现在怎么会变这样子”，声气之偏执，连我们老师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是朝夕相处耳濡目染的小孩？印象中，章小昊总是异常的沉默。
“不想回章小昊的妈妈。”犹如泄气的皮球，我无气也无力。
“别回了，真的......”数学老师很心疼我，她本来想让章小昊妈妈看到，是我带班给他孩子带来的提高，没想到他妈妈会这样不满足，“我后悔让你说了，她看不到老师的努力。”
“他妈总以小时候的成绩看孩子，永不满足，迟早害了他。”孩子心态不稳定，背后，家长是很大的因。
“也感悟出来了，人的眼光不长远，迟早害人害己。”
我叹了口气，想到喧嚣不息的妈妈和她缄默懦弱的儿子，心底微微刺痛，总觉那是比红与黑更为惨烈而又参差的对照。
喧闹不息的红与裹着锯齿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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