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每年九、十月份,总会有晒不完的稻谷。
读小学时,家里是两层平顶房,爷爷奶奶还处在壮年后期,余力还足。
大片大片的稻谷地,就是鲜活的佐证。
稻谷一般中秋前后收割,那时候,稍微晒晒,把水分沥干,就装入大篮子里。
可这仅仅是晾晒的开始。
待到秋天,连绵的响晴天,才是“噩梦”的开始。
那时是上学的时期,可逃得过晾开谷子的手掌心,却躲不过每天每天的扫谷子,收谷子。
每次放学,我走进村口,心里就默默祈祷,今天没有晒稻谷。
边挪动,边瞧平顶房上有没有人影,一看,正碰上奶奶叉着腰,看着从学校回家的路上,我有没有回来。看到后,“认命似的”飞奔回家,放下红书包,跑上楼顶,接过扫把,开始收稻谷。
晴朗的天气有着魔力,半个月的透明光临。
那段日子,可谓是“人生煎熬”。
晒不完的稻谷,黄灿灿的,晕人眼。
现在,爷爷年纪大了,背也向下,弯了好几度。
奶奶,各种疾病缠身。
如今,家里已不种稻谷了,买来的米,晶莹剔透。
那黄澄澄的一片,已经是偶尔回想起的往昔了。
平顶房也加层了,三层半小楼房。
奶奶很少爬楼,更不提那上面有她忙碌的背影。
曾让我“心惊胆战”的背影,已是梦回三次都不复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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