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生命长青 106

下午看“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传记译丛”之《最高法院的“隐士”——戴维·苏特大法官传》（廷斯莱·亚布洛著）。

因为听过顾衡多次介绍美国最高法院，说其的变化，它对国家民主政治微妙的平衡作用，观点各异风格各异的大法官们，在我算是有过“名师”的点拨，稍微有点背景知识的储备。

大法官们都像一棵棵生命长青的树，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一个个至死方休的精彩人生故事。

衰老是什么？有的人真的是青春精彩到生命最后一刻。

苏特法官是一位新英格兰人，清瘦，眼瞳漆黑，笑容腼腆……“这位相当离群索居的单身汉和新罕布什尔小乡村的村民，似乎更喜欢与书为伍和孤身远足，而不是与人相处。”

这样人应该是不会害怕孤独的，应该是无论何时何地处一室，精神上却永远丰足自得。

无独有偶，晚上在T2航站楼接待了一位在台大和北大执教多年的老先生，高龄86岁，孤身从台北搭乘飞机过来。他的目的地是北大，一个学术研讨会，上海不过是中转站，当然，他需要在宾馆集中隔离14天。

他在航站楼中，不像其他人那样关心酒店居住条件、发车时间等等，而是主动和我们说他的工作经历和他写的书。他告诉我们他去年一年写了一本中国经典著作的普及本，认真得有点可爱。去年他85岁，当所有这个年龄的人日复一日只是在重复时，他说他最爱的哲学家依然是尼采，全世界翻译最多的版本是中国的这本经典。当所有这个年龄的人都只关注养生和菜价时，他于疫情期间搭乘长途航班，“孤身远足”。

他会孤独吗？他会无聊吗？

晚上和孩子电话说到这位老先生，孩子说：妈妈，我希望你老的时候也是这样。

是的是的，美好的祝愿，一定努力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