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旷久未闻的一个文学群有人提了下半首诗:
“海棠经雨寄山鬼,将渡薄命我青山。”
这是大学时候加的群,已经有七八年封笔的我,来了兴致,熟读几遍,附上:
“晓梦西湖红瘦畔,一瓯春透卷云宽。”
也勉强就成了一篇七绝:
晓梦西湖红瘦畔,一瓯春透卷云宽。
海棠经雨寄山鬼,将渡薄命我青山。
大意:
拂晓时的清梦梦见西湖水畔的海棠花开,红影不似往年繁盛,波光粼粼中稀疏单薄些许。
案台上搁置的一盂碧螺春茶,茶水沏的久了变的清澈透明,仿佛感染了天边的云朵也舒展消散许多。
海棠花瓣经过杪春淅淅沥沥的雨水的洗礼,凋零了不少,落地时仿佛是寄托给山鬼的信笺。
这信件记录着建炎三年“我们”即将渡乌江的记忆,此时的我与这青山都是薄命的过客,亦非归乡的人啊。
印象里济南的海棠花开的最好,而一提到写海棠的诗词最先想起的就是李清照的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我忧记得李清照是齐州章丘人,即是今济南章丘,或许这其中的缘分,不过是历史与文学的玄妙吧。
你做后两句,寻前两句合一整首,而后两句写山雨,写海棠,寄情于景,景着色的温婉含蓄,情绪的磅礴大气像是李清照的人生写照,前半生婉约温柔,后半生凄怆沉郁,强烈奔放,
而李清照的另一首词也历历在目:
春到长门春草青,江梅些子破,未开匀。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惊破一瓯春。
花影压重门,疏帘铺淡月,好黄昏。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著意过今春。
不才,索性悖入悖出,将两词各取杂糅,成先句,七绝,以寄掉缅怀李清照。
或许有人疑惑,西湖不是杭州的吗?这里需要澄清一下,大明湖一词,初见北魏《水经注》记载:“泺水北面为大明湖,西面为大明寺,寺东北两面侧湖,此水便成净他也……” 在金人时期传名,而在北宋时期,济南的大明湖被称为西湖,说来也是遗憾:
金代时的山东在金军统治下,济南的西湖虽仍有北宋曾巩时的盛景,但风头已被杭州西湖所完全超越。赵宋南渡后,杭州城逐渐鼎盛,先是升为临安府,后成为陪都,大兴土木,西湖美景也成为文人墨客的钟爱。从那时起,大明湖就注定无法成为西湖,而西湖则成了杭州的城市标志。
一提到李清照这位才女子,就会想到她的浮萍一生,想到她闺中待嫁的岁月正好,与第一任丈夫赵明诚在一起的你侬我侬,及忧思之苦,也会想到她后半生飘零孤苦,想到她生当人杰,死亦鬼雄的家国豪迈,想到她散尽家财为亡夫撰写金石录的坚毅。
李清照18岁嫁给21岁的赵明诚,本身官宦大家,才子佳人的他们却生活在北宋与南宋交替之际,因为党羽争斗,以及后续的金兵南下,李赵两家相继衰败,三起三落,让人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
若是没有这么个传奇女子,诗词史上就少了许多芳华,也不会有世称的“欧赵之学”美誉。
想到此,有感发出,若是有一天有雅兴,我一定写一篇言情文,映射李清照的传奇一生。
2024-04-29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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