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同学,三个好姐妹。昨天一起喝茶,闲逛,吃饭。
天气预报说昨天要降雨、降温,虽然没有降雨,倒是降温了。不过,天气预报还说,北京将迎来今冬第一场大雪。
一大早,寒风凛冽,与前日夜里行走的气温,有了天壤之别。怕热的我,依然穿着毛衣,套着毛线背心,只是往脖颈上带了一根围巾,就足以抵抗北来的寒风。然后,提着包朝着约会地——SM广场的公交车站走去。
到了那里,大家已经从三个方向走到了车站,去哪里聚会呢?乘313公交车,正好去东门市井——”菱窠”——李劼人故居游览。
这尊李劼人汉白玉雕塑,是82岁的著名雕塑家刘开渠先生,于1986年,他有生之年在成都的最后完成的一件杰作。像赞由张秀熟撰写,马识途先生书写,盛赞李劼人先生为“一代文哲”。
我们正在观看这尊汉白玉雕塑的时候,忽然看到一群大学生在讲解员的带领下参观。于是,跟了过去,随着大学生一起认真听讲解。
说实话,李劼人故居来来去去,都不记得有多少次了,也认真看了文字说明,就是不如听讲解员的讲解,感悟深刻,记忆深刻。
提到李劼人,就不得不说李劼人从1935年起创作的三个连续性的长篇小说,《死水微澜》、《暴风雨前》和《大波》。这三部长篇小说,都是以作者的故乡四川为背景,其深广的历史长卷,浓郁的时代气氛和鲜明的地方色彩,表现了社会真实的场景。特别是《死水微澜》,以成都近郊天回镇兴顺号女主人蔡大嫂的性爱纠葛为主线,显示出庚子事变前后中国社会的重大变迁。
说到“大河小说”,原是法国文学中的一种形式,也称“江河小说”。特指那种多卷本连续性,并带有历史意味的长篇巨著。如: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于勒·罗曼的《善良的人》,罗杰·马丁·杜加尔的《蒂波一家》都是“大河小说”。
李劼人曾留学法国,因受其影响。30年代中期,以中国近现代历史的发展变迁为基本线索,完成的三部曲式的历史性宏篇巨著《死水微澜》、《暴风雨前》、《大波》,具有宏伟的构架与维度,被称为“大河小说”,其长篇巨著亦被称为“小说的近代史”。
另外,李劼人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也深受法国作家福楼拜、左拉等人的影响,他笔下的一系列具有四川“辣椒味”的女性如蔡大嫂、刘三金、黄太太等人,都具有法国小说中女性形象的特征。特别是蔡大嫂这个形象,除了文化品质上的不同,她与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中的女主人爱玛是天然的姐妹。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李劼人的长篇小说代表了一种既具备宏大的历史叙事,又追求客观冷静的现实写真的现实主义小说形态。
出生于1891年6月20日的李劼人,当岁月的年轮来到1962年12月12日,李劼人在四川省文联会议室听报告,那天天气冷。李劼人受了”过堂风”。返家后感到身体不适,午休后,仍伏案写作。夜半,《大波》第四章第五节写完,旋即在日记中记下:“写到第四章第五节,今日共写三十一行,计一千四百余字,哮喘发作,不能执笔……”;12月13日晨,被送入四川省人民医院,昏迷。诊断为高血压、心脏病;12月19日,病情恶化,转为急性坏死性小肠炎。手术后,处于昏迷中;12月24日,夜20点零5分心脏停止跳动,与世长辞。享年71岁零6个月又4天。
以上,是李眉为其父李劼人所作的《年谱》中的记载。“一代文哲”虽然已逝,却树起了我国新文学史上的一座丰碑,他的文学创造是我们发展当代文学的光辉典范。
因疫情原因,李劼人故居的藏书阁没有开放,但是,针对成都师范大学文学系这次“家国情怀”的主题参观活动,成都市李劼人研究学会,还是提供了参观藏书楼的机会。我也随着大学生们一起,在讲解员的引导下上楼参观。
藏书楼在小楼第二层或许是我专注的倾听,使讲解员误认为我的职业一定是与文学有关。不过,从讲解员娓娓道来的讲解中,深入地感受到李劼人不平凡的一生,以及文学创作的丰硕成果,仿佛走近和走进了李劼人的生活……
我告诉讲解员,我特别喜欢李劼人先生的《暴风雨前》。我母亲小时候,住在天仙桥,虽然出嫁不住天仙桥了,但母亲的大姐仍然住在那里。天仙桥也留下了童年的足迹和美好的回忆。现代化的城市改造后,天仙桥只作为地名存在。而作者的《暴风雨前》,不仅记录了一段珍贵的历史,也还原了民国时期的成都。正如讲解员所说:李劼人的作品,不是单一的人物和环境的刻画和描写,而是复式结构。从作品中,我们能看到许多那个时期的元素。
三人行,开启了一场美丽的与文人和文学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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