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代是一个万花筒,政治上各国改革前行,文化上百家争鸣,经济上联系加强,军事上征伐不断。这样的大气候,大环境形成了不断汲取,获取滋养的独特大地,从而影响着整个中国的传统文化与行为标准直至今天。
几百年间,或儒或道,或墨或法,各领风骚。各种学说,各种思想在最适合培育的温床里不断发展,不断完善,像人的进化一样,虽漫长,但却始终适应着环境而变异。
一时间,各种学说的论战,此起彼伏,在入世与出世间游走,在功名与实务间徘徊。如人之初,性本善般根深蒂固,如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般的超脱世事。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自无从评说,只认本心,初衷何在?也许正应了那句话: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纵横一派横空出世,几千年来,领袖人物屈指可数,苏秦,张仪皆为翘楚,虽后无追随者举学派大旗,但却仍有不断来者,将其学说融会贯通。或救世,或明利。皆无往不利。
苏秦者,现在的河南洛阳人,外出游历多年仍穷困潦倒,不堪家人,乡众鄙弃,伏案专研一本周书(阴符)一年有余,遂观察当今各国形势,找到富贵之法。即开始了名利之路。
苏秦先奔秦,推销吞并天下,建立帝王之业的方法,但当时秦国刚刚弄死了商鞅,最痛恨外国政客的出入及言论。被拒绝后,苏秦去了燕国,却提出了与在秦国完全相反的战略,在得到燕王赞许后,围绕赵国,一年时间缔造出合纵同盟,自己则任盟约长,兼任六国宰相。
追求名利是原动力,两千年的苏秦在未发迹之前早就言明。“一个读书人既然已经从师受教,埋头学问,可又不能凭借这些获得荣华富贵,即使读书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两千年之后的西服革履,彬彬有礼的现代人,未必会有苏秦这种赤裸裸面对自己的勇气。但正是这种赤裸,被儒家学派那些顽固不化的徒众中伤了成百上千年。甚至汉代杨雄更定义‘一群骗徒而已’。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杨雄口中的骗徒,又被强行灌注一种标签的物质,最终而被认定为是什么,或者被否定是什么。试想,现在的一些大佬们,在创业之初未必会直接想到对社会做福利,做贡献,充其量在与追随者中说出类似于‘苟富贵,不相忘’之类的话吧!
苏秦游说六国,史书洋洋洒洒,写的详细。其说辞现在看也不亚于书店里那些教你好好说话,怎样与人沟通之类的书籍,苏秦针对不同对象,顺应其心意,指陈其利害,或激或励,或羞或诱。有时动之以情,有时说之以理。充分证明,说话的确是一门艺术。
最近有个段子说有个人请吃饭,有一宾客迟迟未到,主人嘟囔着:‘重要的客人怎么还不到’,被一个宾客听到,想原来我不重要,愤而离席。主人想打圆场,又说:‘你怎么走了’,哦,其他宾客又想那该走的是我们了,又走了一位,主人看情形连忙辩解:“我说的不是他”,不是他是谁?又走了一位。这样饭肯定是吃不成了。剩下的就餐时估计也会索然无味。所以,说话这门艺术的原祖偶像,必是苏秦。
苏秦达成六国合纵并获得富贵,自己遂成名,但保六国平安十余年。这在当时的所谓的‘世界’环境下,是拯救六国的唯一法宝,如果再坚持一些年岁,历史有可能改写。但秦人自有破解,这次又是魏国,秦国中的客卿公孙衍(魏国人)对魏国施以小计,假意答应归还秦国之前占领魏国的城池,便促使魏国进攻齐国,破坏苏秦的合纵联合。所以我反复说魏国的存在就是一朵奇葩。一帮蠢材,废物。真正被公孙衍这个大忽悠忽悠了一回。正如现在的有些老年人,哪怕是年轻人也被什么这样,那样的计划忽悠着,只要投资59800元,就能回收几十万,几百万。自古便有始作俑者。
贾谊说:‘亡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其实大多数的公司,企业,国家的覆灭全败在自断其臂,外因只是推动作用罢了,这些岂止六国。
时势造英雄,在战国纷乱的年代,在动不动就刺刀见红的年月,苏秦的言论必是合乎事宜的,正如大火已经烧了山林,苏秦的言论是@所有人,该如何救火与自救。这相比当时的有些学说,还在教育人要护林防火,人人有责,要挖井,不要在野外吸烟等等,这就有点迂腐了。
圣贤可以在被刀架在脖子上而不改变主义,叫威武不能屈。圣贤可以在富贵之后不纳妾,不出入夜场,叫富贵不能淫。但圣贤也有周游列国,推销自己的行为,为富贵,还是为人类?恐怕只能去问圣贤。
真大丈夫,一怒则‘世界’震撼,战争年代影响军事,和平年代影响经济。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