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物必先腐而后虫生,人必先立而后功成。
出问题,往往根源在内不在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人功成名就了,其实是顺理成章的事。为什么?
因为在功成名就之前,人家早已在内心世界掀起了大革命,潮涌浪翻多时,最终风平浪静。
一轮朝阳重又升腾,新的自我已立。
这种“立”,就像孔老夫子的“三十而立”。
十五岁明确人生方向,立志向学,目标明确。
经由十五年的辛苦经营,到三十岁已然有了些许模样。
就像一粒种子,最初的岁月最凶险。发芽破土,需要合宜的土壤,合宜的温度,否则死胎一枚。
就是出了土,苗幼嫩弱,任何天气的异变都会摧毁它。可谓命途多舛,九死一生。
现在它立起来了,成了健壮的“少年郎”了。
那么,接下来只要正道直行,功夫到家,就自然有成了。
成长比成功更重要。
你成长了,你格局阔大了,你认知迭代了,你境界高远了,成功也就不在话下了。
人生的荒漠阶段是这样的:茫然无向,杂乱无章。
一天天迷蒙度日,自律水平低,消沉颓废。
大把的时间匆促而过,良知良能的田地“草盛豆苗稀”。
而人一旦跨越了这个阶段,心理明亮了,康庄大道在脚下,奔跑不休,属于自己的盛典自会到来。
2.继续读许倬云《中国古代文化的特质》(到121页)
尼尔森的六个革命:
第一个是科学技术方面的革命。
第二个是由第一个革命延伸出去的,是空间、时间观念的一个大革命。现在我们衡量事情,往往是以时间来衡量了,例如从这里到那里要经过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或者经过三个小时的车程,不再用距离来表示,只是用时间来计算,这个观念的改变是前所未有的。
第三个革命是理性观念及度量单位的革命。意思是说,由于我们科技方面的改进,我们量度东西常常用纯理性的工具,如函数等,以此来量度事理、衡量观念,而不再用个别的单位。同时,科学的单位,本身是不牵涉国界的,也不牵涉文化意义。
第四个是社会形态的革命,意思是指社会本身的面貌跟过去不同了。所谓社会形态则是指人群对群体的关注,经过人群的接触,大家对群体的了解有更深一层的认识。以前在一个人群中间不能感觉另一个人群的存在,举个例子讲,我是江苏人,住在江苏无锡,这地区都是江苏无锡人,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与众不同,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如果我迁去别处,感觉即刻不同了。这个时候小群(亦即次群)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而且感觉到他所属的次群与主群之间的差异,或者是本身次群与另一个次群之间的差异。日常生活中的次群,表现为籍贯、方言以及职业群乃至社会阶级,这些都是过去不太容易察觉的。
紧接着这个大的改变,是意念上的需求。大家都要求在社会上享有同样的地位,在资源分配上享有同样的一份,也要求现在就享有大家所共有的东西,站在平等的地位上。
第六个最要紧的变化是自觉和良心的新肯定。“良知”包括自觉与责任,也就是自己对责任的了解,对自己的良心和存在都有了解。
新的文化中, “变将是常态,而不变是非常态”。
我们上述的六个革命,的确会导致破灭与崩解,崩解之中却有新的突破种子的存在,应用这些新的种子造成新的突破,将是我们此后两三代的任务。我觉得此次突破将不会像过去维持八百年那么长的时代,大概数十年内即可完成新的文化突破。
过去的几个大文明的知识分子,在最早阶段基本上有三种形态,一种是祭师型,一种是官员型,一种是律师、医生型。我所谓的律师、医生型,指的是知识是有价的商品,他们以出售知识来维持生活其社会地位。(以上摘抄自112-121页)
科技的飞速发展,带来社会思想的巨大变化。
前些年提及到“后喻时代即将来临”,早已变成了现实。
尤其是在农村,老人普遍投诚向了年轻一代,且非无奈之举,而是心悦诚服。
传统观念,未来观念,现实观念,诸侯并起,鸡兔同笼。冲突是靡日不有的,各种力量的角逐也轮番上阵。
大发展的时代,大变革的时代,最好的时代,最坏的时代。
3.继续读《神秘的镜像神经元》(到73页)
我们通常所认识的“左脑与逻辑、言语和细节导向有关,而右脑与创造性、激情、空间和整体导向有关”,其实不够准确。实际上,两个大脑半球的功能非常相似,它们内部的回路并不是截然不同的。例如,两个半球都具有听觉系统和视觉系统。通过仔细观察,人们也许会发现左右感觉系统存在一些细微的差异:证据表明,左半球可能对感觉环境中的细节加工略微更加擅长,而右脑的可能更强调整体。
左右半球略有分工,而合作是更主要的。物理分区之外,还有神经网络将它们联在一起。
大脑对内容(这是不是个杯子)和方式(该怎样端起这个杯子)的加工是分离的。
理解在前,模仿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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