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写过关于自由的话题吧,如果没形成文字,那心里定然是十万八千里,路过、逗留过、偷窥过、趴窗沿儿上张望过外面来去自如的风和变幻莫测的云朵,在某一刻我们那般地接近,仿佛我们之间的土墙木窗并不存在一般,不对,是根本不曾存在过的。
小时候有一段时期我很羡慕天空飞翔的麻雀,虽然它不被村民喜欢,但它们仍自由自在地游弋于各家谷物的晾晒场,也可以去农地上的麦田里,更可以成群结队地在荒原野坡叽叽喳喳打闹玩耍……好像没有什么能束缚它们占领这片土地。
进入职场初期我很不适应,对于一个曾经上课都要偷溜出去走走的人来说,那些规章条款简直无异于铁链枷锁,但是被现实毒打几回后,我也逐渐变成了弯腰埋头的一把扳手和社会价值链上任何一款机器,还是台带着眼镜的近视眼儿机器,但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却允许我在里面自由穿行,我感觉自己的某一部分在沦陷,却找不到可以伸手相救的稻香堆。
最近赋闲,在小桥流水柴米油盐之余,捧三两先贤著述打发时间。先贤之为贤在于他们有股子力量,生拉硬拽着你探出头来迎接冷风也好欣赏祥云也罢,总之你别瘫着,别止步于眼前三尺之地。他硬拽着我的脖子使劲儿地拉扯,大有拯救我于污秽、水火的热情。那天阔云渺的胜境,你领略一次便牵肠挂肚再难释怀,仿佛梦里曼妙的女子。
说自由有肉体的、精神的,当我们认不清自己也分辨不了他者时,一定要谨慎,谨慎我们会失去或已经失去了我们赖以生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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