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告诉我的是这样一个事实:爱尔兰不喜欢乔伊斯,乔伊斯也不喜欢爱尔兰;乔伊斯离开都柏林以后很少回来,但所有的作品都以爱尔兰为题材。这几句简单的话让我震动,一个孤独的灵魂与土地的关系竟是那样缠绵。”
行者在余秋雨的笔下竟然能够如此有温度,走出了天地之间的广阔,时间维度里的深度,无疆的视野给你一个深度拥抱。其中我最喜欢的又属西欧篇,大师们的隐然遁世,所激起的涟漪竟是逆向强度,令人唏嘘和歆赞。
有一次去宁波美术馆参观,对一幅描绘“江南水乡”的油墨画产生了兴趣。鳞次栉比的矮房子傍湖而立,窄窄的小巷子以及石板路掩映在水中,湖旁自发生长着枝干恣意延展的秃木,倒是另有一番味道。我本不是生长在江南水乡,但跑到这边来游学也算是见识了江南小桥和人家间的亲密搭配。我生长的地方,不想画中所描绘那样童话般的,那时的大人总是嘱咐我们不要跑到水边去玩耍,附近有一个大一些的池塘和水渠以及小水坝的过桥,这些与水倒是扯上了一点关系,但总是禁区的,轻易不会靠近它们。印象深刻的是,二年级的时候,有个智力发展不太健全的男生喜欢偶尔欺负一下女生,有一次回家的路上我跟他起了争执,竟然果真把我推下了田地小路旁的水沟里。回家不敢告诉奶奶,自个儿偷偷地将混杂泥巴水的格子裙使劲地搓了好几遍。
我出生的地方是丘陵地带,周围是小山环绕,马路俨然走成了蛇状。山上的树木多为矮小而四季常青的,缺少了些灵动和变化。之后倒是有些偏爱秃木而造型奇特,宛如脱衣而感性的舞者;也偏爱有水的自然之景。
我走出了家乡,寻觅更好的美景;美景犹在,却到哪儿都成了异乡人。传统文化重视家这份血缘纽带,家似乎又常常和故乡绑在了一起,回不去,走不近。关乎离别,关乎苍老,关乎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空洞眼神,这些都极易让我偷偷地落泪,因为最初萌生的那些情愫仍然是萦绕于心的。不能互相牵绊,只能互相思念!
——20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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