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走的时候,儿子在美国,“丈夫”在睡觉,24小时保姆离岗,只有母亲陪伴她人生的最后一程。
凌晨2点左右,腹泻不止,挺着腹积水肿胀的身躯,神智不清的挣扎了两个多小时,吐一口血,再无气息。
擦净身子,换上衣服,母亲似乎熟悉这事,交代给化妆的人,转身欲走。
“三姐,现在通知大家?”姨夫急切询问。
“要通知你通知,这大半夜的,我不惊扰他们。”转身看着已有几分妆容的遗体,愣了几秒,扭头回家。
母亲说那天自己睡的很沉,像代替四姨轻松安稳的睡了一觉,毕竟,她12岁之后到安息之前没有几日真安稳。
“不用等他回国,走之前就说过‘病危来,死不来’。”母亲直言快语。
“不……能……当……真,还是等他回来。”五姨哭着阻拦,心知肚明表哥绝不回国。
“她走了,肯定都听你们的了。”姨夫垂着眼,心里盘算续弦。
大姨和二姨在赶来的路上,大舅和表哥属于同一路人,装作不知道。
“我去做饭。”父亲总说食比天大。
“要不先火化,等他回来给大办一下,反正钱他拿走了,房子还在。”姨夫看大家有吃他的心。
没错,房子还在,户主是她,死去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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