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药水味的楼阁里,是一个年过半百的银白发老人,手里拿着笔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老花镜也遮不住满面愁容。
有风吹入,纸张哗哗作响。
“快去把窗户关了。”
他头也舍不得抬的吩咐一旁收拾碗筷的妻子。
妻子走到窗前,伸手去拉那两扇被风吹得叮当响的窗扇,看着外面愈下愈大的雨,絮叨着,“恐怕这两天都不会有什么好天气了。”
“轰隆隆”闷响的雷鸣声欲把耳朵给震聋了,妻子吓了一跳,关好了窗。
回头。
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的沙发上,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
男人静静的端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桌上那一叠资料不翼而飞。
窗外的雨不停地下,浓浓的压迫感充斥着寂静的夜。
许久,那所楼阁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一所豪华建筑处,灯光如昼,本是大雨的夜,在这里倒是朦胧一些。
客厅里,黑皮转椅上坐着一位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褶皱的脸上一条触目惊心的老疤犹如一条攀岩的蜈蚣,甚是吓人。
他抽了一口左手里点燃过半的雪茄,右手有心无心的摇着一杯红酒,眼睛盯着桌上的一叠数据资料,嘴角扬起诡异的笑。
“好。”他扬起酒杯,一饮而尽,“不愧是组织里的首脑人物,做事就是这么干净利落。”
“哼,可笑。”
欧式沙发上半卧着一个白色长发波浪大卷的英国女人,红艳的双唇吐出一层烟圈儿,一袭宝石黑的短披肩小外套加上十五公分的红色高跟鞋,把她绝佳诱。惑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
"Laffey,有问题?”转椅上的安英民平淡的问,好似对她的反应并不感到奇怪。
片刻,Laffey起身将手里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黑衣男人,眼神里多是鄙视,她走向窗台,15公分的红色高跟鞋踩的地板哒哒的响。
“首脑也就做出这等业绩来?”
“许国庆是自己作死,私自刻录组织研发'ADTN-769'的资料,已经是背叛,竟然还白日做梦想要研配出解药,组织对待背叛者从来都是处以极刑。”
她愤愤不平,转脸质问沙发上静静坐着不说话的黑衣男人。
“你竟然还放了他老婆,what?你到底怎么想的,白贤,你想让警察查到我们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白贤,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安英民依旧是一脸的平淡,嘴角浮起的笑,到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没什么好解释的!”
被质问的黑衣男人说的云淡风轻,冷冽的眼神略显空洞,深不见低。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一直鼓捣着那把手,枪,好似这场唇舌之战里压根就跟他无关。
半个月前,组织正式传下命令,消失三年的致/幻/剂ADTN-769突然现世,这决定是警界和黑市一重磅炸弹,然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国际禁忌的东西竟然落在东城警察局里。
早就听说过,三年前美国著名药品博士达恩·约翰逊去世,他的遗作ADTN-769就在他去世后第二日不知所踪,美国警部发动世界级逮捕令,赏金百万美元,依旧如大海捞针,三年无一音讯。
这么世界级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起好奇心,只是天不由人愿,出入警察局那么多次,半点关于药品的消息也没有,就连那个局长的办公室都翻遍了,连个有用的鸡毛都没有,组织是不是搞错了,药品根本不在局里。
“这把枪在白贤先生的手里还没有杀过人吧。”安英民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
黑衣男人并没有打算回应他。
手.枪是姐姐留下的,到了他手里后还没有杀过人,他向来不用枪杀人,因为他要用这把上杀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些只知道邀功,不顾情义的警察。
“如果这么快就让警察找上门,那我们还做这行儿干嘛,更何况,白贤做事,我们用怀疑吗。”黑衣男人身旁的蓝白格子上衣的金钟仁反驳着。
“再说,我们怕警察吗?”他蔑视地眼神扬起,鼻腔发出一声嗤笑。
“太晚了,我明天还有课,走了。”男人起身,拍了拍身上走向门口。
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窗前的Laffey,“许教授的太太只是个家庭主妇,字也识不得几个,我从不杀没用的人。”
他转身要走,又被转椅上的安英民叫住。
“白贤。”他饶有兴致,“最近和警察走得很近啊。”
那人回过头,眼眉里闪过一些厌烦。
“还帮他破了很多案子?”安英民问。
他冷呵了一声,嘴角向上一翘,不置可否,“调查我?”
“哎,别这么说嘛,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安英民笑着说,“不过,你知道,我们的身份……”
他没听他说完,叩门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愣住的三个人和关门声的回音。
“你竟能够忍他,I admire you!”
Laffey冷笑着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也离开了房间。
安英民只是笑笑,白贤这小子傲娇的很,以为是首脑人物就不把人放在眼里,真是太可恨。
纵然他在怎么有能耐,姐姐不也一样死了么。
安英民摸了摸脸上的那条老疤,嘴角扬起诡异的笑。
次日清晨,滴滴的警笛声打破了街道的寂静,警车把A小区围了个水泄不通, 围观的群众愈来愈多,纷纷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人心惶惶。
“许教授是好人啊,昨天下午还给我儿子教数学题来着,今天怎么死啦?”
“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杀人灭口啦!”
“许太太呢?”
“疯啦,刚刚被救护车抬走呢!”
“唉,真可怜。”
……
屋里,本应是沉香气息,确被这股强大地阴暗所充斥着,让人一进屋就心里瑟瑟发凉。
“灿烈,死者是东城大学医学系的教授,叫许国庆,63岁,初步判定是他杀,我们刚刚验过了,是用利器割断喉管而死的,手法相当残忍。”
穿着白大褂的边伯贤双手插在兜里,中分发式尽显他脸上所带的独一无二的素净。
小跟班吴世勋一边听边伯贤讲述,一边记录。
至于每次出门都有百了八十个人跟他打招呼,邻家大婶儿不止一次的训斥自己闺女,好好学习,以后当上女警把朴警官带回来,从此再也没有从那条街走过的朴灿烈则是东城的二级警督。
朴灿烈点了点头,环视着屋内所能观察到的一切,棕色头发微卷,刘海恰巧不巧的正好遮住眉毛,大大的眼睛,睫毛又卷又长,黑色瞳孔里散发出一抹忧愁,衬着白皙的皮肤,愈发好看。
“唉,又死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都暻秀走过来,对着蒙上白布抬走的尸体,嗻嗻嘴。
“瞧我这累成狗的份儿,你是不是也给我加点工资慰劳一下我。
他用肩膀撞了撞身旁的边伯贤。
“给你涨五毛。”边伯贤打趣。
与其说边伯贤是法医界佼佼者,不如说他和朴灿烈是完美搭档,也只有他才能和高智商的朴灿烈组的成搭档。
对于警署界的人来说,法医边伯贤等于警督朴灿烈的第二灵魂。
突然眼睛一亮,朴灿烈大步跨到沙发前,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拿起桌上的钢笔水,端详了片刻。突然,蹲下身寻找着什么。
吴世勋被他这一举动唬住了,挠了挠后脑勺,也跟着蹲下来,“有什么不对吗?”
终于在桌角发现滚落的钢笔,朴灿烈小心捏起地上的钢笔,嘴里嘀咕着,“他在写什么呢?”
好似场景回顾一样,他脑海里不停的推理。
“是不是屋里进了贼……”
还不等吴世勋说完,便遭到了都暻秀的否决,“不会,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凶手显然是直奔死者来的。”
朴灿烈指了指沙发上那尸体留下一圈的案标解说。
“他身上只有颈脖这一处伤痕,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挣扎,显然一击致命,凶手是熟人?”
站在他身旁的边伯贤点着头,一米七五的个子站在他身边海拔还不算太低。
朴灿烈走到窗前,打开扇窗,向下看。
“如果凶手不是从门进来的,而是从窗子进来的……”
他转身比量了下桌子与窗户的距离。
“就算再敏捷,距离这么远,也应该被发现才对啊。”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吴世勋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里竟然害怕了起来,想他跟着实习了那么久,也算是'有经验'了,可是被朴灿烈刚才推理硬是给吓得心里发怯。
边伯贤看了一眼身旁的这个愣头青,不由得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害怕啦?”
吴世勋被嘲弄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你们头儿一直不都是这么吓唬人的么,还没习惯啊?”都暻秀调侃。
吴世勋脸上被羞的通红,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又混乱的点点头。
都暻秀蹙眉挖了他一眼,心想,这孩子是不是吓大的?
边伯贤看着朴灿烈极度认真的模样,唇畔抚过一抹难以琢磨的笑。
“伯贤,上一次发生凶案是你验的吗?”朴灿烈问。
“对啊。”边伯贤上前一步,装作豁然省悟的样子,“你是说?”
见朴灿烈表情严肃,边伯贤跟着表情也不再是刚才逗趣。
站在自己的犯案现场,由衷的打了个冷颤,虽说自己的身份太阴暗面,可在冷血的一个人都不可能坐到真的淡定自若。
再说,他边伯贤是人。
而朴灿烈烦恼的是从8月开始就不断的有人被杀或失踪,却一直没有找到凶手,为什么没有想过如果这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个团伙...
他越想越紧张,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解开衬衫上第一个扣子,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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