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家里的厨房是个很小地方,人走上去也就是双手微展开的宽度,厨房门口右边刚好能放下一个煤气灶,煤气灶用了很久,上面沾满了油渍,四周放着油,醋,酱油,盐糖,味精以及其他调料。灶台上面窗户上镶嵌着两个风扇,等同于现在的油烟机,很破旧。只要妈妈在这做饭,就会拉下风扇开关绳,把风扇打开,发出嗡嗡的声音,那些油烟就会顺着风扇排到外面,所以外面街道上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菜香味,每次傍晚在外面玩耍时,满街道都是美味的香气,瞬间就感觉饿了,跑回家要吃饭。那时我才7,8岁。没有什么新旧概念。虽然从现在眼光看很破旧了,但是那里充满了儿童的回忆,除了怀念和温馨,并没有感觉什么破旧的,就算现在我重新回到那个破旧的厨房,我可能会眼泪红框,心头颤动,想呆上一整天去回忆儿时的美好,尤其是是妈妈炒的花椰菜,当时吃的香,很有嚼头,我想就是这个原因,我才喜欢吃软骨头,现在吃鸡腿时,上面的软骨都会咬干净,甚至骨头两端都要嚼两口。
厨房四周是白黄色瓷砖台面,门左边中间处就是个水池凹槽,方方正正,上面接着一个破旧生锈,有暗红色的旋转把手,以及紧接着的青灰色水龙头。那时没有什么白开水概念,平时渴了,就直接对嘴喝,虽然有股生锈的味道,但那时没怎么在意,并且认为水在各个地方都会有个不同的味道。比如草坪上浇花的水,用的是塑料软管,喝起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当时对这种味道差异,感觉是最难喝的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我喝那些矿泉水,也是这种味道。神奇的这种味道越来越好喝了。不知道是水变了,还是我的舌头变了。还有老家的水,也是别有滋味。只不过老家的水不解渴,就算把肚子喝的饱饱的,还感觉很渴。所以平时大夏天都是吃西瓜解渴,当时也没有什么冰箱,到自个菜地里摘个西瓜,抱着回家切几道,直接啃着吃,超级解渴,吃的很爽。
厨房最靠左边的就是一些锅碗瓢盆,平台下面隔层还有大黑锅,蒸馒头的蒸笼。平时馒头,包子,大饼,菜盒子,都是我妈自己做。当时也没有什么金钱概念,也不懂什么省钱浪费钱,那时就觉得吃什么都很香。
还有厨房窗台玻璃,那是蓝白色的,小时候就有一种感觉,从厨房看向外面,天上云彩,地面马路,建筑颜色,行走的人,都是蓝白色的。但是只要一打开窗户向外瞅,天变成灰白色,马路变成黑灰色,建筑变成土褐色色,行走的人变成各式各样色,很是神奇。
如今已经过去二十多年,时间已经渐渐远去,很多记忆都已经慢慢消失。唯独记得一次是我想要买个玩具,大中午的,那时妈妈正在厨房炒菜做饭。我依靠在厨房门哀求着让她给我买个玩具。并且很勤恳,苦苦相求,甚至都感觉要跪下来了。而妈妈依然不知所动,继续炒着菜,感觉没听见一样。但是我觉得其实她听见了,只是不想搭理我。如今时光不在了,我与妈妈也冷漠起来,平时也很难沟通,就算我妈在外面炒菜做饭,我也不知所动,反而觉得有点烦,有时候肚子饿了,就跑过去看看她炒的是什么菜,然后回屋继续看我的小说,直到妈妈喊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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