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尝作《成乙》一篇，述其惰窳之性也，成乙班次，值病患，喜命余操办，美其名曰：“练我也”。余不置可否，遵之。然余非其跟班之徒，乃独诊门诊病患也，伺余逢门诊，其亦令我察也。门诊病患络绎不绝时，余全不思助其收住院也。
昨日东曦高起时，急诊钟主任电波至，命余代血透室赖医生之班，两日已。余遵而往也。
越巳时，成乙悄至血透室，望而谓余曰：“汝于此作甚？”对曰：“吾代班于血透室也，因血透室赖医生事假焉。”
余惑之，钟主任于科室微信群告知代班事，此人曷不知耶？当其时，成乙与余搭班，知余代班，面有尬色。盖余毋助其接病患，其未得闲也。
及午时，急诊室一病患至，护士电我曰：“汝今值班于急诊焉？此有一病患，速至诊之！”余曰：“吾代血透室班也。”对曰：“然则急诊病患孰诊？”
余暗思，无人值班急诊室，不为住院医诊之乎？此问一何愚！答曰：“止住院医诊之。”当是时，成乙是值班医也，午睡正酣，不意护士叩门而呼之，搅扰清梦也。其闻来者乃门诊病患时，余度其心有恼意，怒而嘀曰：“急诊医何在？曷呼我诊之！”
越申时，成乙复至血透室，视余问曰：“翌日，急诊汝值晚班乎？”余答曰：“非也！吾于血透室代班也！曷值急诊班耶？”其无察手机微信乎？其不信也。晚急诊病患甚众，成乙忧之，恐夜不安眠，故三问我也。
院医喜惰偷者，非成乙一人，余亦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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