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光流淌
【原创文章,文责自负】
深夜,小酒微醺。打开简书,被楚河的文章《一封寄往秋天的情书》吸引。
楚河的文风一如既往的细腻饱满,深秋夜晚五一街上,风是从地面刮起来的,吹起落叶在地面翻滚,灯光下是整个秋的颜色。
……
我突然就想起,我也曾经无数次想去描写一段风景,在抬头看到湛蓝的天空时,在傍晚跑步跑进初冬的萧瑟时,在晨跑看到初升的太阳时,在初春看到枯黄的柳条抽出嫩绿的新芽时……
可每次提笔又发现画面是破碎的,文思是枯绝的,情感是寡淡的。
我一开始以为,我与文人之间的区别是他们都有六感看世界,所以他们看到了很多我没看到的细节。
如果生活是一杯茶,我是一饮而尽,他们是细细品茗。
后来,我凭着兴趣考了心理咨询师,有意识地慢下来,留意周遭的一景一物。果真发现了很多小确幸。
真要付诸笔端时,又只能感叹:“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戴上放大镜的我,依然没能和这个世界通了灵。
罢了罢了,干嘛非要逼着现实主义的自己去走浪漫主义的路线呢?如果不是因为和简书谈了一场恋爱,我大概已经接纳现实,不在纠结于这个问题。
可丘比特的箭就这么不偏不倚把我和简书射到了一起。所以,我还得继续纠结如何才能与世界通灵。
前段时间偷偷看了一眼竹林帮帮主的武功秘籍,秘籍上说了文功有三境界:句秀、骨秀与神秀。
仔细琢磨一下发现,我大概是马步扎少了,句秀功夫不到位,直接开始上手练骨秀和神秀,难怪才练到第三层就遇到了瓶颈。
昨日看貅貅姐姐练功,遂问:“这诗词大功该如何修炼?”
貅貅姐姐曰:“简言之,要边读边写,写多了就会有语感”
边读边写,写多了自然悟道。
果然是大道至简呀!
于是,我决定好好去看看大师们的经典散文是如何情景交融的。(注:别问我为什么是散文,因为我目前只会写散文。)
选了一本《余光中散文集》,读着读着我感觉好像自己有点懂了。
散文的核心是一个“情”,写景也好,叙事也罢,紧紧围绕一个“情”字来展开,在写景也不用太实,放心大胆的加入情感的滤镜,增加朦胧感。
比如楚河写灯光下是整个秋的颜色!
秋是什么颜色?秋其实是彩色的,是落叶的颜色,也是果蔬的颜色,还是天空的颜色。
主要是楚河心中的颜色。
又比如下面这一段,余光中先生笔下的秋。
好家伙,秋天是不仅是视觉上的秋,还有触觉上的,是沉甸甸过于饱满的秋;是相对论的秋——日复一日没有尽头的秋;还是味觉上的秋——就这样微酩地饮着清醒的秋季。
原文节选:那年的秋季特别长,像一段雏形的永恒。我几乎以为,站在四围的秋色里,那种圆溜溜的成熟感,会永远悬在那里,不坠下来。终于一切瓜一切果都过肥过重了,从腴沃中升起来的仍垂向腴沃。每到黄昏,太阳也垂垂落向南瓜田里,红澄澄的,一只熟得不能再熟下去的,特大号的南瓜。日子就像这样过去。晴天之后仍然是晴天之后仍然是完整无憾饱满得不能再饱满的晴天,敲上去会敲出音乐来的稀金属的晴天。就这样微酩地饮着清醒的秋季,好怎么不好,就是太寂寞了。在西密歇根大学,开了三门课,我有足够的时间看书,写信。但更多的时间,我用来幻想,而且回忆,回忆在一个岛上做过的有意义和无意义的事情,一直到半夜,到半夜以后。有些事情,曾经恨过的,再恨一次;曾经恋过的,再恋一次;有些无聊,甚至再无聊一次。
到此为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理解了散文,不清楚自己离这个世界还有多远的距离。
更搞不清楚,为何每天要花时间去琢磨这些有的没得东西。
但我很确定,我又完成了一篇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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