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回来的某一天，三人聚餐。
近些年，我们三人偶有聚餐。都是在家附近的小馆子。
除了我，另有一男一女。
男的我时常称之为“小友”，“小伙子”，八九年生，尚未成婚。谈过几个朋友，最后都不了了之。
我们交往也有十几年了吧。初识他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是个聪明外向，很会交际，能说会道，很精干的人。
或许是太灵活了，工作也换了几遍。
这次聚餐，问起他个人情况，说是谈了一个女朋友，我家附近的小学老师。
我们都说那不错呀。
他说，我配不上她。我们都说，既然她愿意与你交往，肯定你身上也有她认同与欣赏的地方呀，这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
尔后，他又陆续喃喃自语的样子，说了两遍，我配不上她。
我们就岔开话题了。
这一刻，看他低声喃喃的说自己配不上她。令我暗生慨叹。
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样样红的青春少年。
曾经的恰同学少年，瞬间有了几分中年大叔的颓废，与历经沧桑挫折之后，不自信的模样。
全然没有九年前，毅然辞职，开了他的高尔夫六，独自驾车去西藏的犀利与勇气。
生活的烟火气，熏染了他的双眸。
这段日子，我时不时地会在脑海里，不自觉地回忆起我们聚餐时，他喃喃自语般，说着他配不上她的那副场景与样子。
有几日，我开车在乡间道路上，看江南秋天稻田的绚丽多姿的景象，真想找个日子，约上他，开上我的那辆跑了四十三万公里的手排挡帕拉丁，带上刀郎与许巍的CD，远游一次。
关于开车远游，他是个优秀的人选。很是让人放心。他开车的时候，我可以很安心的睡觉也无事。
感觉是满满的情怀与怀旧。
只是，没完没了的怡情，出不了远门。
前日刷抖音，看到一条视频，有一个女子说，喜欢上了一个得不到的人。
又刷到一个歌曲——《长大成人》。联想实在太多太多，多到不能把心中所想写下来。只是悄悄放在心里。就这样一遍一遍听听这首《长大成人》。
我们生在一个超级物质化的时代。或许物质也的确太重要了。每一样衡量人与事的标准，都已经是物质化为前提与标准。每一个人都毫无抗拒力地卷入到这个物质的大漩涡。
或许要到年老终了，才渐渐会明白与感悟，人与人之间的关切，贴心，忠诚，爱护，陪伴，对于生活的重要性，一点也不输于物质。
岁月像一个混账
把纯白的孩子弄脏
当初想去却还没去的远方
只能在酒里被一口喝光
后来他
和陌生的人同床
和枕边的人说谎
和最爱的人老死不相来往
偶尔酒后失言提起那个姑娘
就笑说谁的青春没有过白月光
2022/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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