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爸爸生日,我给爸爸发了视频过去,没人接,想来爸爸一定是太忙了,要招待宾客,与他们推杯换盏,也要在麻将桌上大杀特杀,不得有半点马虎。
到了第二天,爸爸回复我了,一长段语音,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不能将语音转换成文字,因为他一口的方言,即便转换成了文字,也看得人云里雾里。听完一长段语音十分磨人性子。内容大概是昨天过得十分开心,宾客们也十分开心,不需要惦记,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可以了,把孩子照顾好,另外,昨天打牌赢了三千元,总之,在老家一切安好。我简单回复了爸爸,便给妈妈的微信发过去视频,没人接,于是给妹妹发过去视频。
妹妹正在拍视频,便将手机交给妈妈,妈妈亲切地呼唤了一声我的名字,看见妈妈,倍感亲切,家庭里,工作上一切的疲惫霎时烟消云散,和妈妈说话,可以卸下一切的防备,该说的,不该说的,在妈妈面前一律可以说,我的言语就像小溪一般永无止境地徐徐流淌,而妈妈就是一片有温度的大海,心甘情愿地接纳每一滴水珠。
视频那头,妈妈脸上的皱纹明显又多一些,有太久太久没有和妈妈联系了,妈妈打趣地说:“咋俩得有两个月没联系了吧!”接着,我们一阵哈哈大笑,不存在任何隔阂。
真希望此时就在妈妈眼前,在老家,在妈妈的房子里,我们一定会天南地北村头村尾,无所不谈,就在这等亲密无间里,时间悄然流逝,一个钟头,两个钟头,三个钟头。
在我刚结婚不久,妈妈一家跟随我来南京过了四年的光景,那期间我和妹妹合伙开了一家儿童摄影店,生意不好也不算坏,每人每年能分得十来万,时光清浅,家人近在咫尺,对已婚的女子来说,是梦寐以求的生活。
店里每周三休息,每逢周三,妈妈 我 还有妹妹便聚在小区里地势较高的一隅(我们叫它“山”)那里有一座凉亭,树木繁茂,对我们三人来说,那里是一片难得的静谧的天地,我们仨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闲话,不知不觉已是下午四五点,我们仨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周三,逢着天气不好的日子里,我便去她们家里找她们,仅仅几步之遥。
可惜,因竞争惨烈加上疫情爆发,店里一日不如一日,后来妹妹决定回老家发展,从此,偌大的南京城里,再也没有诉说心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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