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滑稽的菠萝
01
“老公，我去学画了。”“可能这段时间会比较忙。”“记得要想我。”
张凡打开电脑，点开那个灰色头像，仍然是前天日期的三句话。
叹了口气，张凡留了几句言，表示自己考试已经考完，马上就要迎来寒假，自己也很想念单叶希，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聊天之后，把自己的QQ隐身，侧身躺倒在旁边的床上，摆成一个大字型，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一片雪白，挂着的电风扇叶上一片斑驳的灰尘，窗外的夕阳将电风扇的影子拉长了以后，投射在雪白的天花板上，就像是一棵树。
“张凡，张凡。”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张凡睁开眼睛，他正身处一片桃树林中，入目全是粉红色，单叶希站在他的面前对他笑着，亭亭玉立，粉色的背景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些羞涩又有些可爱。
树上结着许多饱满的大桃子，张凡站起身来，摘下个桃子，自己咬了一口，只觉汁水溢满口腔，甜得他浑身舒坦，他又摘下一个想递给单叶希，却发现场景一下子变化，他来到了一个大湖边，女孩却是不见了。
湖边靠岸的地方有一艘小船，一股冥冥中的引导，让他爬上了那艘小船，他举起船桨，将其伸入水中，轻轻划动起来，可是船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在湖水中打着摆子，张凡只好不停地把浆搅拌在水中，可是越搅，船转得越快，最后他竟然翻进了水中。
张凡“哇”的一声喊叫出来，睁开眼睛，只觉得胯下一片冰凉，他竟然在睡梦中尿了床，真是让他又羞又愧。张凡偷偷打开自己的房门，看了看父母还没回来，这才拿了条内裤，蹑手蹑脚地朝厕所快步走去。
02
学校在期末考试结束后，还需要上一周课，一方面为了总结这一整学习的学习内容，一方面也为了督促学生不要松懈，因为临近中考，所以很多学习内容都是需要提前预习的。
“所以你们可以找高中的学长学姐们借一下初三（下）的课本，预习一下下学期的内容。”林老师在下课的时候，这样说道。
“好，下课。”班上一片欢呼声中，林老师的眼睛却是看向张凡，张凡对上林老师的眼神，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林老师对张凡招了招手，然后抱着书站在教室门口。
张凡走出了教室，跟在林老师的身后，来到她的办公室里。
他不知道林老师找他干什么，难道之前考试帮王小川作弊的事情败露了？不可能啊 ，如果败露了，以老秃的个性，是当场就会抓他们现行的，怎么会现在才找他过来呢？如果不是这件事，那又是什么事让林老师单独找他？
林老师不慌不忙将书放在办公桌上，给张凡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张凡想了想，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
”你这次其他科目都考得不错，但是数学……”
张凡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果然是作弊被发现了吗?他的心脏狂跳，呼吸都有些阻塞起来。作弊如果叫了家长，哪怕他只是个配合作弊的共犯，他这个寒假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他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手握成拳头在裤腿上蹭着。
“数学卷子是不是忘记了写名字?"
忘了写名字?
张凡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林老师地脸，林老师是一个梨子脸，带着一副大眼镜，张凡不喜欢林老师的面相，总觉得林老师的脸长得有些奸诈，而此时他更是觉得林老师唇边带着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不过仅仅是忘了写名字这种事，林老师叫他过来，那么应该是想给他个机会吧？
“对不起，林老师，可能是我太急了，因为打铃的时候我还在做题……”
“先别急。这是第一件事。”林老师摆了摆手，阻止了张凡继续说下去，脸上的意味深长，变成了似笑非笑。
第一件事?什么意思?张凡有些懵。
林老师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说：“你和王小川是不是搞了什么小动作？”
张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又觉得口中苦涩发干，咽了口唾沫。
林老师从桌子上拿出两张卷子，铺在张凡面前，张凡注意到那正是他们的期末数学卷子，上面的笔迹异常熟悉。
“看看吧。”林老师再次喝了一口水，说道：“两张卷子都是你写的吧。”
林老师的语气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张凡粗略看了看卷子，果然就是他和王小川的那两张卷子，又抬眼看了看林老师，眼神中满是慌乱，语言中也都是狼狈：“林老师，我……”
林老师收起了表情，推了推眼镜，声音微微压低说：“你考试还有功夫帮助王小川，倒是本事挺大的呀。”
“我……我错了。”张凡顶着巨大的压力，低下了头，他很少反抗，不懂得反抗同学的要求，不懂得反抗家人，也不懂得反抗老师，他以为这样就是好的，能减少许多麻烦，可是这一次呢？王小川没有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老师也只会找他，待回到家，父母若是知道这件事，怕是会把他的屁股给打开花。
“其他的卷子也给王小川抄了吧？你们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很多都重合了，这说明是互相抄的。”林老师再次说道：“还有什么？做了小抄纸？还是把书放在抽屉里看？”
林老师的语气越来越凌厉起来：“如果这次我没发现，给你算了成绩，你的面子上是好看了，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等你真的迈入社会里去，你能靠作弊来养活自己吗?那是不能的……”
一顿训斥持续了近一节课的时间，张凡离开林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林老师最终还是打算找家长，王小川的和他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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