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侠的故事。
李双词比谭秋水更温柔。
不仔细去瞧她的眼，不看她挺直的脊背，
就会发觉这姑娘的脸庞尽管靠在她那杆子枪侧，都散发一股江南女子的柔情。
火车鸣笛。
她俩紧忙往里挪位子，给后来的大爷大妈大叔大婶们腾地方。
参军的女子少见，因为面对的有明晃晃的瞧不起，也有若有似无的鄙视。
若是一出洋相，那群人不是骂着碍事就是说女娃子就该回家，也不做暗地里取笑的事，当着面就说，看哪个女娃真忍不住哭了才有理由赶人。
谭秋水没哭，李双词也没哭。
不过火车乌鲁乌鲁响着走那会，有人腿一伸，故意来绊她们一脚。
谭秋水被绊到了，身子一斜，止不住向前冲了两小步，才被李双词给拉稳。
等到一威武大汉从座位起身去前边，李双词又扶着站累的秋水坐下。
“你也坐，坐我腿上！”
“不了，等下那汉子突地回来，你更起不得。”
“不要紧啊，快过来！”
拗不过秋水，双词就轻轻挨着屁股下的腿，权当坐了。
秋水起先也没注意，后来才感觉不太对。
往姐妹肩上用力按下，惹得双词一惊，才露着虎牙笑“你甭想骗我咯，我知道你的小心思。”
双词无奈地笑了笑。
过了几站，渐渐没什么人。
就她俩还抱着枪杆等目的地到达。
她们是要到那没人去的地方。
空位也多了起来。
李双词就也找了空座，望着前头的秋水。
双词发现秋水回头瞄她。
秋水与她隔着好几米远。
同一时间，一个稍显老的大妈从后头走过来，下车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劝她们也赶紧下这次车，免得等下吃炮弹子。
说完，也下了。
车门跟着合上。
但她们还是不打算放弃那个决定。
既然选了那条路，就要一条道走到黑。
她们吃了很多苦，但也不畏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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