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闹钟声响起,睁开眼,眼睛刺痛又眯住。随之而来是头的刺痛,拖起身子靠在床头,抓起根烟点燃。
戴上耳机走出了门,愈发感受到眼睛的肿胀与头脑的昏沉,一路上穿着校服的学生。校门口几个热气腾腾的早餐摊涌出白色的烟雾向上飘去。跟着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人流埋着头向门里走去。
书声朗朗的教室,每个书桌上堆满着书本,墙边贴着红色的励志标语,走到最后一排的单独座位坐下埋头便睡。不知睡了多久被前排的同学戳醒,懵懂的睁开眼,跟着他的目光看向台上。站起来后那位台上眯着眼的中年男人再一次如往常一般苦口婆心的劝导几句。
愣神三四秒后,点点头自发坐下。昏昏沉沉间又睡了过去,再一次睁开眼看到课间的教室,追逐的男生们,讨论题目的前桌,黑板上写字的班长,温馨又有活力。也许醒来的不适时宜,埋下头却发现昏睡感并没有袭来,于是闭着眼装睡,并不想让醒来而打破这份和谐,恍惚间又接着睡去,在几次醒来与沉睡中,中午放学的铃声按时响起。
起身揉了揉眼,人们欢声笑语的吵闹,沉默的走在热闹之上,看手挽手的情侣,看勾肩搭背的伙伴,看匆匆行走的孤单者,走出了校门。来到那个小巷,已经站满了人,挤进去听人群吵闹几句后冲突开始,带领几番拳打脚踢,装腔作势与示威。
下午做了一个梦,在如一番电影剪辑般的混乱镜头中,迈不起步伐,张口又不能发声,与人群打架却怎样都发不了力挥不起拳头,沉重的无力感压迫着身体,之后开始了下坠,挥舞着双手拼命想抓住什么东西,猛然抽搐睁开了眼,全班人的目光冲向这里,满地被自己推下桌的书籍,讲台上的教师愣过后继续了他的讲课。
几小时后背着包百无聊赖地闲逛,走向熟悉的网吧,选中位置戴好耳机,身边的陌生胖子讲着方言,房间里弥漫着烟雾。突然身后传来呕吐的声音,回头看去一个女人痛苦的咳嗽干呕,随着每一次呕吐愈发低着头,最后甚至到了近乎将脸贴到呕吐物的地步。身边嘈杂了起来,恶臭肆意传播,呆呆地看着七手八脚的打扫与吵闹。
回到了一个人的出租屋,将包扔在地上,躺在床上愣神,看昏黄的灯光。房间没有窗户,一根又一根的烟在燃烧后飘荡向屋中,在墙边与天花板上一圈又一圈的摸索寻找出路。时间逐渐在封闭的屋中模糊了概念。开始拿起桌上的酒喝,四五瓶后头晕了起来,好像如烟雾一般在绕圈飘荡。存在仿佛失去了意义,与房间中的衣柜,桌椅等静物并无两样,对着天花板愣神,对着酒瓶发呆,情绪和情感早已流失许久,内心的空洞撕扯着躯体,心脏的跳动声与眼中流出的液体也强调着躯体的存在。关上灯,黑暗与惶恐扑面而来,恍惚间听到了不存在的窃窃私语,在墙边的阴影中看到了人群的倒影。
摘下耳机,如黑暗一般的寂静中,如寂静一般的黑暗中,耳机吱吱作响,突然想起了网吧的女人。
他呕吐了起来。
(其实有的时候我写东西纯粹就是写东西本身了,内涵什么的我完全不想去考虑,就像我昨天晚上写下的这篇没有主语的连作文都称不上的东西,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该用什么视角去写。但是这偶尔更新的每篇文章都有一首很喜欢的后摇推荐给你们,也不算让你们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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