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起你,我正在桐树下听一首歌,彼时桐花满盈时光清浅,陈奕迅还在唱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仰着头看天空,那片浅蓝中遗留下一尾发白的痕迹,而一盏桐花悄然落下。
听人说起一人,我正在温一壶酒,十二月的天气冻结成玻璃窗上的霜花,我哈一口气,用手指划下一个思念的名字,外面还飘着雪,酒在沸腾,冒着滚烫的热气,漫出浓烈的酒香,而刚刚划下的名字,渐渐模糊。
听南风过境,我正在庭中看云,有三两只鸟雀停在不远处的枯枝上,时而喃喃低语,时而静默不语,两旁还未干枯的树木投下一片阴凉,日光的细纹在此消逝,而只一低头的瞬间,云已经过我的城南。
听烟雨淅淅澜澜,我正在窗前读一卷书,青山间缭绕着一袭微茫的云雾,油然生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婉约,偶然风起,书页翻起了易安,她还在细语: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听你说起那人,我正在月下漫步,树丛间传来聒噪的蝉鸣,低吟浅唱,诉说这般良辰美景;月色如晕染的清水,轻轻流淌,前方漂浮着一群萤火虫,点点轻盈,如诗如画。你说恰如轻云之蔽月,正是那人。
听你提及我,我正在去古寺的途中,石阶上有苍苍点点的青苔,我听见有人在唱如果云知道,后来在古寺的青巷里不经意一个回眸,是你清浅如水的笑,正如你说相逢需年少,而再相逢时我们依旧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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