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心里莫名多了个“难受”的小人儿,感觉这个小人儿喜欢停在我的胃里,拉扯着我,搅扰着我。这个小人儿还挺能耐,不折腾,不爆炸,就能完全影响我。而且,我似乎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觉得吧,这个难受的小人儿有点像个案,一个完全掉进家庭模子里的压实的、僵着的、不完整的灵魂。慕然发现,我的难受里有个案留下的东西。个案的难受好像是钩子,勾出了我深埋体内的难受。看来每次咨询结束都需要、更必要做个清理……个案是个案,个案的命运和难受只能个案自己负责承担,我提供的只是帮助而已。如果个案不能放手,我所能做的就是看见和接纳他的不能放手;如果个案不能开放,我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个案的开放;如果个案把自己的难受丢给我,我所能做的就是即时还给他,然后,取出内在神性的金簪在我的边界划出一条神圣的疆域,隔开个案以及个案的包袱。
哦,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幡然醒悟,就是这个意思。
个案以这种方式来帮助我疗愈我的心之伤。
我看见了一个掉进漩涡里的小男孩……不,是一个掉进漩涡里的小女孩,她可能有十来岁,她想求救,却无人应;她想自救,却挣不脱那条冰冷的枷锁……还有,那个无望的女人,她站在摇摇欲坠的婚姻的悬崖边上,任由风雨无情吹打……
突然,我懂了。我意外读懂了个案的“无望”……是的,他的难受是因为他完全无望了……这就是他把难受转嫁给我的求助方式。
(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画面,宇宙空灵的山顶,我伸出手,他把手递给了我……我等着。我觉得,他还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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