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3日,这是对这和那是很重要的日子,因为这和那正式成立于2015年3月13日。算下来,这和那已走过三年光阴,时间过得真快啊。
借着这个时间点,我再向各位关注我们的朋友,介绍一下我们一直在做的一些事情,以及接下来一年要重点做的事情。
1 首先需要说的是,我目前所有时间已经all in这和那了。我将带着这和那,继续投入非遗、传统文化和相关的领域的走访和研究。
2 这和那的内容,过去一直以民间艺人的故事为主,这在今后还会保持下去。但在内容形式上,我们会做得更丰富,除了图片和文字外,将加强视频形式的表达。
3 我们会把更多地精力用在出版和传媒的领域,而且我们对传统文化的关注也将逐步聚焦于服饰、手艺、建筑等。
四川甘孜,专心绘制唐卡的画师(图 | 许伟明)今年,这和那主要工作,则会侧重于服饰文化的走访和传播。
持续了五六年的走访,我到中国一些少数民族地区去做了大量的非遗走访,和很多民间手艺人成为朋友。从去年开始,我开始整理过去的一系列文章,在梳理过程中我发现,其中有很大的比例都和服饰是有关的。
是啊,人靠衣妆嘛。我们说文化是一个地方或民族的名片,而我们了解一个族群或一个地方的首要媒介,可不就是人穿在身上的衣服嘛。
贵州雷山,盛装的苗族妇女(图 | 许伟明)记得2012年冬天第一次到广西北部一个老村落,当时看到所有的人,无论男女,从头到脚一律穿着黑色的衣服。那场面看起来非常严肃,让初来乍到的我深感惊诧。直到村民们过来和我打招呼,我才看到,在黑色这种至深至纯的颜色之上,是当地人极为真挚淳朴的热情。
那是一个叫“黑衣壮”的村落,他们世代的审美都坚持以黑为美,所以布料要一遍又一遍地进行蓝染,直到变成黑色。
但是,到2014年我再次去那里的时候,发现从村落到服饰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了。很多老房子不见了,很多传统的服饰也不见了。
这种变化的速度,同样让我感到惊讶。如果终有一天,所有“黑衣壮”这个族群的人都不再穿黑色的衣服了,那么“黑衣壮”这个族群就不存在了。
广西百色,以黑为美的黑衣壮族(图 | 许伟明)文化的发展,自然是会不断演进、流变的,服饰更是这样了。在机器大生产的时代,或者所谓的智能制造的时代,哪怕是最偏远的村子的人,都穿起了来自工厂的衣服。
在今天这个时代里,还会有哪个少女拿着绣花针,一针一针地绣自己的嫁衣吗?还会有慈母为孩子的衣服,彻夜地缝补吗?还有谁能知道自己的某个饰品,是出自哪个匠人之手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在社会大分工的背景下,自己或家人来做衣服,既没有效率,可能质量也不好。但这种大分工的一个后果是,穿衣的人和做衣的人,两者脱节了。这种脱节使得我们的穿衣,只能感知冷暖,但却无温情。
陕西关中,缝制虎头帽的妇女(图 | 许伟明)衣服,我们只道是寻常,但却又最不寻常。它不独属于穿衣者的感受,而受限于一个地方的自然环境和生产条件,也受限于或者依附于当地的文化和审美,背后可能就是一个地区或族群文明的累积。
从棉花、蚕丝、麻,再纺织成面料,再到裁缝和装饰,衣服经历了一个从自然物转化为身上衣的过程。在以前,这个过程家庭内部就能完成,能够被非常详尽地体验和感知。今天,这个过程被拆解了,大量的社会劳动或者机器参与进来,人们对这个过程的感知就只剩下衣服成品的样子。
今天,很多地方服饰文化的传承问题,恰恰在于穿衣者和制衣者的脱节。而这和那要做的就是,尽我们的绵薄之力,让穿衣者重新去思考和感知衣服的生长。
2018年,这和那将重点推进服饰方面的走访,并推出相关的图书和视频,也欢迎志同道合者和我们一起探索文化与商业的结合之道。
广东潮州,钉金刺绣(图 | 许伟明)三年,放在更大的时间视野看,不过是区区一瞬。但对这和那而言,过去三年是他的全部,我们所有的期待、设想,都像种子里蕴含的基因被完整地保存下来,并将在未来发芽和绽放。
各位关心这和那的朋友,谢谢你!
- 关注这和那,了解更多非遗故事 -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