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个不平常的春天里的一个难得有点空闲的夜里看完了《囧妈》。
从影片广袤的丛林雪景、载满故事的火车以及剧终深情款款的舞台中看完抽身,转眼再看身旁孩子天使般甜睡的脸,不由轻吻。
莫斯科冰天雪地的湖面,隐隐的让人想起了朴树浅吟低唱的那首《白桦林》,似乎能听到风吹树叶哨声般的瑟瑟作响,那些窘迫和难堪都变得浪漫和可爱。
对于母亲,我们有多少人像徐伊万一样,明明心底爱着,却总是抱怨和伤害?
那个千里迢迢而来,在梦想中的大剧院优雅无比地唱着那首《红莓花儿开》的女人和她的姐妹们,是我们平日里总是觉得俗不可耐甚至蠢笨可笑的母亲吗?
我们的诗与远方里,从来都没有母亲的身影,母亲似乎就天生属于柴米油盐。
岁月有时就像那辆火车,呼啸向前,即便同行的人,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故事和风景。谁不曾是那个心底透明如玉的少年?谁不曾对尘世一往情深?又有哪个女子,曾经不是如水温柔风情万种?
对于母亲,我们总觉得来日方长,总习惯了粗粝甚至无礼,总是理直气壮。可是,这世间人潮汹涌,没有人比母亲对我们爱的更深沉、更无畏。
影片里母子两人在大雪的丛林里遇到熊的那段,看时笑着笑着就不觉眼角涌上泪滴。那个平日里胆小谨慎、连门锁都要锁两道让人哭笑不得的女人,在熊要扑过来性命攸关逃无可逃的惊险时刻,反倒突然间有了莫大的勇气,面对熊大喊:“别吃我儿子!别吃我儿子!吃我!”
一个弱女子,有这样的勇气,只是因为她是母亲。母子一场,原本就是生死之交。
那些平日里的吵吵闹闹互相抱怨,在穿过漫漫岁月的母爱面前,微不足道。即便因爱伤痕累累,终究抵不过爱的深沉。
母爱如此,世间所有真爱,大抵如此。
我两岁的小宝,每天会数次抱着我鱼嘴啄食般地在我脸上亲吻并骄傲宣告:“我的妈妈!” 那语气,像是抱着举世无双的珍宝。那个已是少年的老大,还时常总是爱抱着我撒娇:”我爱妈妈!妈妈最好了!“ 尽管我常常对他怒目而视、生气吼叫。
但是,人生苦短,或许我们更应该爱得通透、爱得温存、爱的用心。爱需要看见,需要珍惜,需要漫漫岁月里我们心底最大的耐心和温柔。好好爱我们的孩子,也爱我们的母亲;爱别人,也爱我们自己。这或许是我们一生最值得做的努力,艰难苦痛里最有力的救赎,茫茫尘世里最暖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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