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者注定选择呐喊,沉默者注定选择沉默。
呐喊是勇敢者的武器,沉默是怯懦者的借口。
我们在“五四”的视角之下,前仆后继匍匐前进。
我们因孤独而寻找集体,又因彼此的理想而各自奋战。
记得历史的尘埃,那些困在封印里的记忆。
“五四”的理想国,是在“五三”之后,在那一九一九年以后。我们痛哭流涕,我们咬牙切齿,我们振臂高呼,我们浴血奋战。
在哪一刻,鲁迅说了些什么,谁能记得多少,那周王寿考,遐不作人,谁又知道在哪里考证。那些哀伤,那些激情,淹没了那个时代,所有的结局在塌陷后重新显现,他们在黑暗里彼此扶持,患难与共,相互鼓励,相互取暖。
等那一刻,即使是昙花一现,是他们,也是我们。
他们:蔡元培作着北大校长,胡适北大任教,鲁迅写小说、做研究,陈独秀和李大钊追随马克思主义,刘半农考古,钱玄同国学研究,傅斯年,罗家伦,张国焘,匡互生,段锡明,康白情……
每一个日日夜夜,那“五四”注定在一次次洗涤着岁月和灵魂。“我的心分外地寂寞。然而我的心很平安:没有爱憎,没有哀乐,也没有颜色和声音。……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与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仇。而忽而这些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地自欺的希望。……”
谁是哪个时代的殉道者,谁又是哪个时代的幸存者,那些销烟迷漫的时代,谁在薪尽火传,谁在随波逐流,谁在背弃,谁在致敬。
当“五四”的光晕,在脆弱的宣纸上一层层稀释,那最后会是怎样的定形。
“自主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世界的而非锁国的,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科学的而非想像的。”每个时代新的青年,终将是那个时代的新青年。
纪念不是狐假虎威,不是装腔作势,纪念是号角,是警钟,是那磨砺之剑的光芒,是那穿越云层的曙光,是自由之光,是民主之魂。
纪念,是为了忘却的纪念,是为了不再让灵魂失约。
【写在五四以前】---作于2019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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