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小主文学院的故事层出不穷,围绕写的活动一项接着一项。
因为大家深信:写作哪有什么奥秘,写作就算是一种悟性,写多了也就开悟了,开悟了也就能写了(《从容小主写长篇小说》封面语)。
友友们坚信:长篇小说的写作,写着写着就开花了(节选自《从容小主写长篇小说》)。
从容小主文学院椰岛晓露是个十足的写作方面的"挖坑"大王,频频出招之后,每次都会纵深一跃,身先士卒。
晓露与沐静俩文友一个住在风景秀丽的南国,另一个住在历史厚重的北国。
俩人相约十年,开始一周一次练习,写下南方和北方的风景、民俗、人或事等。
《南方·北方》系列文第一篇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布,雷厉风行是她们的个性,出口成章是从容小主文学院队友的底气。
羡慕之情油然而生,由衷赞叹这超赞的执行力,编辑班班主任星海月浅超赞支持。
庆水热血"青年"激血澎湃,脑洞大开,急速回应星海月浅,振臂高呼加入活动。
从容小主文学院系列文《南方·北方》第二组成员开始了十万字的漫漫征程。
组队队员围绕自己所居之地的天文,地理,人文,风俗题材成稿,一周一文,南北互动。
是为记录,亦为序。
![](https://img.haomeiwen.com/i28745003/454601fe1f73a59c.jpg)
我家在北方。是我国传统意义上南北划分的自然分界线一一秦岭至淮河一线划分出来的正儿八经的北方。
我有两个家。一个是省城太原,是我的第二故乡,是养我长大的地方;另一个是原平,在山西太原的北方,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的根之所在。
两个家都喜欢,两个家都爱。但魂牵梦绕着的是我的故乡,那个生命之初的四年在那里度过的小村庄一一袁家庄。
村庄的北面有两条小山脉,看上去这两条山脉走着走着不知在哪里会交叉到了一起的感觉。
小的时候曾经幻想着可以走出山脉,看看山那边究竟去到哪里?那时候没有仗剑走天涯的勇气,长大后没了出去的时间,至今这想法依稀还在梦里,却没了出发的底气。
呈人字形的山脉里侧,孕育了一块小盆地,小盆地上坐落着一个小村庄,我的祖祖辈辈就生活在那里。
站在山上,向下俯瞰。村子的南边有一条不小的河流,爷爷说那条河叫滹沱河。
爷爷说这河早些年水可大呢,他们小时候过河要用木伐的,后来,水越来越小,但灌溉村子里的田地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我们这个小山村就比周边的村子多了一份得天独厚的条件,有了水地。
水地分布在河槽的两边。水地里种植着各种菜,有西红柿,有黄瓜,有茄子,有豆角,还有西葫芦。
不过那时候的西葫芦不像现在这种翠绿色的,西葫芦的皮是墨绿色的,长长的弯弯的,黄瓜也是弯弯的,又粗又长。
河的南岸,隔过菜地,公路弯弯曲曲沿着山根延伸向西边,往西五里地,有个屯瓦村,奶奶娘家就在那里。
小的时候每到放假的时间,爷爷奶奶就会站在村口等着我们这些放假的孙辈们回家,孙辈总共十四个孩子,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飞回来,奶奶家乱了,但爷爷奶奶也很开心呀!
那个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爷爷带着我们在河里抓蝌蚪,去菜地里摘瓜果蔬菜,还爬到山上釆磨菇,摘杏吃。
最小的孩子是三叔家的小宝,那时候也就刚会走路时间还不长,爷爷把它放在盛菜的箩筐里担着走,担子的一边是小宝,另一边是收获的瓜果蔬菜。
我们就跟在后边笑啊跳啊,有时候不知道哪个娃娃还会把鞋插到河槽里,弄脏了鞋和袜子,奶奶爱干净,会一边擦着脏东西一边说教一通。
不过那个淘气的孩子淘气是改不了的,下次湿了袜子和鞋的还是他,挨骂的也一定还是他。
不过他挺有出息的,长大后去了苏州,在那里发家,开了梳子连锁店,家里许多人都受过他的接济。
路的南边紧挨着公路有一条山脉,更准确地说,公路依山而建,山势东西走向,路曲曲弯弯,一直向西延伸。
爷爷常给我们讲故事。每次爷爷讲故事的时候,孩子们就会围拢在爷爷身边。
爷爷有个长长的旱烟管,旱烟管里飘出来缕缕青烟,如丝一般散发开来,弥漫着整个家。
他盘腿坐在炕上,嘴里叭嗒叭嗒一口口吸着旱烟,旁边是我们,稚嫩的小脸儿昂起来等待着爷爷的故事。
爷爷不紧不慢地吸一口旱烟,笑微微的开始给我们讲故事。
古时候天上出了十个太阳,把大地烤得热乎乎的,庄稼都烤焦了,人也有被晒死的。
二郎神决定为民除害,他用扁担担着两座山撵太阳,想把太阳赶到东海,还要把太阳压在山下面。
一个妇女看见后说了声:“稀奇,这个人还能用扁担担山!”一听这话,二郎爷的扁担就断了,太阳乘机逃跑,二郎神担着的山哐的一下落下来,一座山落在了这里,另一座山落在了屯瓦村。
所以这座山上有个庙,庙里供奉着二郞神的牌位。据说落在屯瓦村的那座山也供奉着二郎神,不过还供奉着傅山先生的石像,因为傅山先生曾在那个山洞里为当地居民治病,人们为了感谢傅山先生,立碑纪念。
这个故事爷爷给我们讲过很多次,我们差不多都会背下来,自从爷爷讲了这个故事,每次路过那座山总会抬头看看山上庙的方向。
现在那条河上架起了石桥,穿过石桥再往里走不多远就会看到一个小树林子。
树林子里齐刷刷地种着白杨。这片白杨树林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回忆,记得小时候每到雨过天晴,奶奶就会带着我们去小树林子里去捡地皮菜。
地皮菜是一种营养价值很丰富的野生美味,小时候并不知道他富含蛋白质、糖类、矿物质、维生素等各种营养成分。
后来才知道地皮菜中铁锌的含量是海带、紫菜、螺旋藻、发菜等食物的数倍。
那时候捡回来的地皮菜晾一晾,洗得干干净净,与炒鸡蛋混在一起切得碎碎的,做饺子吃。
多少年后依然记着那个饺子的味道,那是家乡的味道,那是奶奶的味道。
树林子的旁边隔过一条小路,有一眼泉。那泉水就是整个村子里的水源。
每到早晨,村子里男女老少有的担着桶,有的拿着盆儿,还有的拿着瓦罐儿,络绎不绝的来到泉水边。
泉眼的水很清澈。静下来的时候,你会看到泉眼里咕嘟咕嘟往出冒水的情景。
泉眼里冒出来的水会流入下面的一个石头砌成的蓄水池里,人们就从那个蓄水池里取水。
每到傍晚,蓄水池的水位就会下降。经过一个晚上的积蓄,到了早晨蓄水池里的水又会蓄得满满的。
满满当当的蓄水池,精精神神的村民,汇聚在泉水池边,有说有笑,开始新的一天。
几十年过去了,那时候的情景依然会常常浮现在眼前,常常想:什么时候再回去看看那眼泉,那片白杨树林,那条小河⋯⋯
更看看长眠在那里的我的祖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