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终于收到了期盼已久的小渔村诗词学院颁发的毕业证书。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但是每个周三上课前打卡、听课、作业,已经是勉为其难,还有不定期的月考,更是让我疲于应付。或许,对年轻人来说,这些都不是个事,而我,已经是“廉颇老矣”,勉强能饭。
“熬”过来了,一个不小心,居然又被升学了,发了个新学号,入了二十四期词研班!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据原班主任说,持有本班毕业证书的优秀生才可以被录取,其他人需经严格考试后择优录取。瞬间觉得,被保送了。
在农村,被保送,绝对是高大上的好事,一定要请村里的大厨唐金文先生出山才行,弄上几桌上好的珍馐,把乡里的领导们和队里的邻居们请请,热闹热闹,好好地祝贺一下!
可我又怕,接下来的学习,不晓得自己能否坚持下去。万一坚持不了,中途退学,或是挂科毕业不了,岂不成了坊间的笑料,真是得不偿失。算了,圣人说过,虚心使人进步,咱也低调一回吧。
身为农民,整天舞文弄墨,毕竟不是正当营生。傍晚,得空了,该去地里走走。
清风拂面,眼前一片翻滚的麦浪,醉人的麦香扑鼻,此刻,心中的那份惬意,真的无法言表!
听狂妃说,今年的麦子可以卖到一块六,让我好好算一算,一亩地两千斤,两千斤乘以一块六就是三十二万,二十亩再乘以三十二万,就是六百四十万块!乖乖,发财啦!
我激动了,满脑子都是钞票在飞!
“喂,路边戴眼镜装斯文的那个,让一让,收割机别碰了你,赶紧回去,写你的打油诗得了!”
抬头,不远处,一个穿着大裤衩,留着锅盖头的彪形大汉,怒目圆睁。
暗暗嘀咕,别抬举我了,我是麦香,又不是稻香,哪有那水平。
“知道不,在唐山打人的几个江苏(戴南)人跑到盐城还是被抓了,别以为你横我就怕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哦!”
这两天,我看着热搜榜,忽然觉得自己有了很硬的后台,胆子大了好几倍,语气竟不自觉地硬了起来。
“滚一边去,睁大眼睛看看,这是我的地,你少在这碍事!”
喂,是你的地咋了,拜托,不要挡了我的财路,等等,别着急吼,先帮我算算,不对,小数点好像错了,这些麦子到底值六百四十万呢,还是六千四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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