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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姐姐家,看望姐姐。
姐姐病了,经医院检查是主动脉夹层破裂,这种病非常危险,死亡的概率也非常高,姐姐三天两头就得住院。
到她家有三、四里路远,我走到那也很累。姐姐说:“你以后来,就打个车吧,别走了,太远,你也上年纪了,太累。”
可我想,只要能走到,还是走走,锻炼锻炼身体,实在走不动再说。所以,只要能走到,我还是坚持走。
今天天气格外热,最高温度三十六度,太阳像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天上像是在下火,地上像是在冒火。走了一会儿,浑身是汗,觉得衣服湿湿地粘在身上。越走越累,觉得脚步也越来越重,不承认年龄是不行了,原来走这几步路算啥,玩似的,现在却觉得是个很大的负担。
到了姐姐住的小区,是步步上坡,我是又累又乏,便在绿化带的石墙坐下歇歇。石墙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坐上去很舒服。凉风吹到身上,很爽快。
歇了歇,喘了喘气,又起来走。到了姐姐家门口,我轻轻地敲了敲门,屋里没动静。又敲了敲,仍没动静。以往来,我敲门,屋里总是传来姐姐或姐夫的声音:“来了。”今天却没声音。我不禁想:没在家?没在家,又去哪了呢?心里猛然一惊:又病厉害去医院了?我疑惑地又用力地敲了敲,还是没动静,我更用力地敲了敲,仍没动静。看来是没人了,我只得失望地离开。
三、四里路,跑来了,却扑了个空,心里那失落感是难以形容的。姐姐家住的是一楼,绕到楼前,能从窗户看到屋里有没有人。我便绕到楼前,在院墙外看屋里像是没人,因为,有阳光晃着,明明亮亮的,看不清楚。可如果有人,在屋里活动,怎么也能看到啊!看了一会儿,像是没人,只得离开。
小区的绿地,有几个老头老婆在凉亭里唠嗑,边上有闲着的椅子,我便也坐那歇歇。不歇歇,怕回去也走不动了。这么老远的路,辛辛苦苦走来,还没进去屋,心里真不是滋味。
那几个老头老婆是蒙族,用蒙语“叽哩咕噜”地说得很热闹,我却一句也听不懂。人们都说蒙族人比汉族人聪明,因为在我们这蒙汉杂居的地方,蒙族人都懂汉语,还会说汉语;而汉族人很少人会蒙语,绝大部分人都不懂蒙语。
我歇了半晌,觉得不那么累了,便起身往回走。
刚到小区的大门口,一辆电动车驶进门来。在电动车等着大门抬起的刹那,我猛然发现开车的是姐夫,他也向外看了一眼,发现了我。便说:“进不去屋了吧?回来吧。”
我又返回来,坐在他的车上。姐夫说:“你姐姐要到南湖看花,我拉她去了。”
姐姐在车上坐着,虽面目清瘦,但很乐和。看来病没厉害,就比什么都强。
我和他们一起回到屋里,详细地问了姐姐的病情。她说好些,但心脏那里还丝丝拉拉地痛,浑身也痛,吃的东西像在胃里存着,很难受。
姐姐已病三、四个月,好一天,坏一天,老是不见好。是年龄大了,身体的各个零件都不行了,抵抗力弱了。人老了再有病,那日子真难熬!我也只能从心里祈祷姐姐早日康复!
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也歇过来了,便起身回家。
姐姐姐夫挽留我再坐一会儿,我说:“五点多了,到家得走半个多小时,就得六点了。”
姐姐说:“这老远,可别跑了。再来,打车来。”
我顺口答应着,便走了出来。
回家的路上,我在想:自以为白跑一趟,没想到,在大门口遇上他们回来,怎么就那么巧呢?如果不到楼前去看,不在绿地歇歇,怕也遇不上;或者歇得时间短一点儿,长一点儿,都会错过相遇的时间。怎么就不早不晚恰巧在开门停车的一瞬间遇见了呢?这就是一个巧字!
这不禁让我想“巧”是偶然,还是必然?像是偶然,可又像冥冥之中的必然,难以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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