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遗诏是假的!张固!”太子刘彻看过太史令递给他的遗诏,大声对众人说,并把假遗诏扔给了张固。
张固看后,把假遗诏拿给在场的大臣们传阅,大臣们都说:像不像三分样,虽然模仿了先帝的御笔,但却模仿不了先帝的神韵啊,果真不是先帝的真迹。
此时的梁王慌了神儿,大声说:“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太史令司马谈说:“要辨真伪也不难,先帝的御笔大多在太史令府保存归档,把先帝的御笔取来仔细对照,便知真伪。”
“既然如此,那何乐而不为呢?请太史令速速取来一辩真伪吧!”淮南王走上前来对太史令说。
“不用取了,本来也不是先皇亲自写的,是他说着别人代替他写的。”太后见此情景就开始给自己打圆场了。
“母后,那是谁带笔写的呢?”王皇后近一步追问。
太后用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儿子说:“是梁王代笔写的。”
“对,是我写的,但是上面的每句话都是先皇亲口所说!”梁王很配合自己的母后。
“皇叔说的都是真的吗?”刘彻走到梁王身旁,盯着他的双眼问他。
“当然是真的!”梁王避开了刘彻犀利的目光,狡辩地说。
“那好吧,皇叔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但是侄儿这里也有一份遗诏,皇叔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刘彻拿出阿娇给他的先皇遗诏,在梁王面前一晃,梁王想夺过遗诏,刘彻随机迅速转过身,对着司马谈说:“太史令司马大人,请您来读先皇遗诏吧!”
太史令司马谈郑重地接过太子递过来的遗诏,展开来一字一句地读到:“朕自知不起,传国于太子刘彻。”
在场众人听后无不惊讶,仇人害怕,亲人欢呼。
梁王听后赶紧冲到司马谈和太子面前,歇斯底里地喊道:“他的那个是假的,我的这个才是真的!”
“哪个是假的哪个是真的,请王公大臣们传阅辨别!”刘彻大声对众人说,司马谈随即把遗诏拿给王公大臣们看。
在场众人纷纷辨认出这才是先皇的亲笔遗诏啊!
见此情景,窦太后赶紧走到刘彻身边,并轻声地问刘彻说:“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也是在先皇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亲手交给一个人的。”刘彻静静地说。
窦太后听了这话吃惊非小,赶紧澄清说:“不可能,当时没有第二个人在先皇身边!”说完她转身走向供桌,避开了众人的耳目。
刘彻也随着走过去,然后平静地说:“但事实上现场确实还有第二个人。那个人拿到遗诏后,并没有离开,她看到另外一个人,拿着假遗诏逼着父皇用玉玺。”
“那个人是谁?”窦太后紧张地问。
“恕儿臣不能说。但我能保证她永远都不会说。”刘彻静静地说。
“看来,只能牺牲梁王了!”窦太后做了一个“舍车保帅”的决定,她保护了自己,把老儿子给扔出去吧。
刘彻说,对待自己的亲叔叔会网开一面的,而且对窦氏家族的舅舅们也不追究。
此时的窦太后和皇孙达成了协议,毅然转过身来,走向梁王。
“梁王,你可知罪!你差点连我都给骗了!你瞒天过海,偷天换日,窥视九鼎,谋夺天下,和当年的七王有什么两样?”窦太后一顿劈头盖脸地罪状,让还在做着皇帝梦的儿子摸不着头脑了。
“母后,饶儿臣一命吧!”梁王赶紧跪地求饶。
“去求皇上!”窦太后此言一出,众人便知大局已定。
“皇上?”梁王被老娘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搞蒙了,“不是说让我做皇上吗?”
再看看刘彻,静静地转过身来,手握着剑柄,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狼狈不堪地梁王,内心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窦太后拉起皇孙的手,高高举过头顶,大声宣布:“大行皇帝遗诏,太子刘彻登基做皇帝!”
此时朝堂一片欢腾,大殿内外响起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欢呼声。
刘彻的母亲留下来开心的眼泪,姐姐平阳公主更是泪流满面,驸马曹寿的性命最终成就了一位大汉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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