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20号
在家里
用文字重建与亲人的精神联系
发现,因为眼光的转向,心灵也重新获得了活力。
>在知识的包裹中,我还发现,因为眼光的转向,心灵也重新获得了活力。2002年到2005年,我在中山大学读博士期间,多次接受他们的邀请,去白云区塘厦村和亲人共度传统节日。尽管去过多次,但塘厦村的每一条路、每一栋房子在我眼中都没有差别,我始终无法记住其相似的面目,每次去看他们,还是得由堂弟职培带路。跟着前来接我的堂弟,我一次次在城中村的街道间穿梭,真真切切地见识了什么叫“一线天”,什么叫“握手楼”,什么叫“蜗居”,什么叫暗无天日。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场景在我眼前展开,故乡的美好记忆与他们在南方的生活场景,构成了明显对比
>在时空的错落中,现代性转型过程中的村落命运被推到我眼前,一旦将目光投向他们,并直面其生存,社会转型的隐秘就昭然凸显:在时代的裂变中,他们和我一样,共同承受着个体和整体共生的命运。没有谁可以漠视大时代呼啸而去的滚滚烟尘,没有谁的命运可以割舍与大时代的深刻关联。在关于乡村的叙述中,他们不是作为一个个偶然的个体存在,而是始终作为一个庞大而隐匿的群体在默默承受。乡村的面相如此复杂,我亲人的命运也各不相同。
在近三十年刺眼的乡村书写中,如何与同呼吸、共命运的亲人建构一种文化上的关系,不仅仅是熟人社会传统家庭结构自然人际交往的延伸,更是知识界无法回避的现实难题。在时代狂奔的脚步声中,资质、运气、机缘在成功学的价值包装下,被叙述为决定个体命运的关键要素,并从根本上瓦解了乡土中国缓慢、恒定的气质,但只要稍稍冷静下来,对此做一种整体的观察,会发现以上这些偶然的要素,根本无法推导出一个群体的必然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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