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条街道都有卖饭的小摊,十字路口的地方小摊尤为集中。他们的店面通常集中在十字的某一个或者某两个角上,从店面出去到马路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地方很大,买豆腐脑的放上一个矮矮的长桌,摆上两条长凳就支起了自己的摊子,骑着三轮的阿姨大妈,在车子上放着蜂窝煤炉子,炉子上架着平底锅和油锅,她们叫卖着不同馅的合合馍,通常有韭菜和茄子两种,有油锅的会做韭菜盒子,很香,在镇上上学的时候经常当早餐吃。
又是一个老妈不在自己也不想做饭的傍晚,溜达出来觅食。在桥梓口找了家卖小笼包的,要了份小笼包和一碗豆豆稀饭。令我很惊讶的是我们这的物价,一笼包子四块一碗稀饭一块,和在学校吃差不了太多,甚至比学校涨价后要便宜。外面卖肉包子通常肉不多,葱倒是不少,好在他们调的蘸碟味道不错,我还是很愉快地吃完了这顿饭。
包子稀饭 by 风住也吃饭的时候我喜欢观察周围的人,除了来来往往的小镇居民,有位叔叔吸引了我的眼球。他腿脚不便,坐在一个改造的轮椅自行车上,车子可以手摇往前走。他把小车靠着马路牙子,唤了小贩让他端来碗稀饭和一个馒头。馒头他自己吃着,偶尔也喂喂周围的小狗,好几只小狗围着他在四周打转,在地上嗅嗅,抬头瞅瞅他。大叔吃完饭把饭碗放在路边,零钱放着一旁,小贩过来收走了。他把外套半耷拉着,坐在车上抽起了烟,加之他带的茶色方形眼镜,我突然觉得他像某个香港电影里面走出来的人,一个被人们忽略的人,在特定的时机要揭开一段往事,一个秘密。抽完烟,他摇着小车离开了,那几只小狗追着他的小车,他们离开了我的视线。
叔叔和小狗 by 风住也我也决定起身离开了,付了账,我往镇上新修的公园走去。这里的公园不比城市里的精致,她是把一片耕地和果园征收之后改造的,修了两三年终于有了点大动静。水泥路铺好了,小树苗栽上了,但是人们很开心,终于有个可以遛弯的像样点的地方了。路上有夫妇边走边聊天,有附近人家的女眷们浩浩荡荡出来带着小孩,前面小狗开路,还有一群穿着蓝色短袖组队跑步的。我走一走,会驻足望望远处的塬,塬上飘着染了点橘色的云,还有被松柏覆盖的山。转头看到身侧是长着野草和酸枣树的老城墙,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可以称得上是古建筑的城墙没有被翻修,不像西安的城墙外面 铺上了墙砖,看起来还能万年不倒。这个老城墙是我们小时候探险绝佳的地段,酸枣树上的酸枣是探险归来的战利品。想到这里,还有点庆幸它没有被发现,它只是属于当地人的,它还留着可能是上百年来的时间的痕迹。回去的路上,远处矗立着新建起来的高楼,吊塔还在附近,霓虹灯闪的耀眼。
远处高楼 by 风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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