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读《万历十五年》

　　万历十五年，一个极其平凡的年份。

　　作者在外文版本的标题就是如此。这两天再读了一遍这部经典，对照着前段时间看过的《罗马人的故事》。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两种摧残”，万历的痛苦多是来自于无形，罗马最终城破瓦解来自于有形。

　　其实，在有形的东西受摧残之前，无形的摧残已经戕害过一次。

　　去过定陵，看过电视，万历，自幼年就身在皇位。在千百年形成的日臻密不透风的体制下，虚伪的礼制让年轻的皇帝丧失了陪文官系统玩下去的动力。多孤独一个人，不喜欢的，却要依恃它维持庞大的统治。明明看穿了一切，却不得不接续下去的无力感。

　　所以，他不批注，不上朝，不立太子，但在关乎社稷安危的大事上从未缺席。他倾注在庞大帝国的情感，深沉又淡然。

　　他不过是一个在一座城呆久了的寡人。楼阁万间，却支撑不起已被摧毁的信念；众口万岁，独不过是在替万人忧心万人愁。

　　这三十年，不出这座围城，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