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又是突然的惊醒,四周静悄悄的,我一动未动,连姿势、手脚的位置都保持着入睡时的样子,只是很突然地醒来,并没有受到惊吓似的突突心跳,却有被什么打断似的懵懂。又躺了一会儿,取过手机,才睡了二十几分钟。
大疫过后,空气里似乎流淌着自由松快的成份,鸟叫得欢,人也跳得欢。
我抄了条近道,前不久下过雨,松林里湿湿的,踩着松针才不至于弄得满脚泥,隐隐传来熟悉得仿佛穿越回去的歌曲:"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透过树木,草坡另一头人影绰约,我在低处,看不出那儿在干什么。下坡又上坡,音乐声越来越大,鲜明的四拍子,每个重音都敲进脑门似的唤醒遥远的记忆,八十年代风靡一时的交谊舞曲呀!喇叭裤、双卡录音机放得震天响的男孩招摇过市时放的是这,舞厅里梦幻的光影下传来的也是这。
待我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的确是是几对男女在小广场翩翩起舞!
大多中年以上,男的腆着肚子,女的穿着大衣,在乍暖还寒的春风里转动着,大多穿得苯重,少有两三位女士穿长裙,进退间裙裾飘然,吸引不少目光。
有位男士很特别,双臂张开,状似搂着虚空中的女舞伴,旁若无人,边舞边转地满场飞,独自陶醉着。一会儿那边人群里一位白衣女子,也如他般舞进场地,心想两人搭档应该不错。果然,他俩都在舞向对方,满怀希望地看他们舞到中央区域,等待预想的那一幕。
相互在距离一丈远的地方相同动作转了几圈,却又各自舞向了不同方向。我乐了,那男的可能被拒绝怕了,没敢上前,女士逗留了几圈先行舞走的。这样倒挺好,不用配合别人脚步的舞姿更自由舒展,反倒有观赏性。
跳的人少,观望的人多,时不时有游人从小路过来,驻足一会儿,继续从台阶下去。
一曲终,下首曲子耳朵陌生,舞风也变了,扭着腰跨跺着脚站成一排排一行行整体行动,曳步舞之类的吧。
有两胖子,腰扭得全身肥肉豆腐脑似地颤动着,还是有韵律的那种,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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