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去世已经一年了,总想着写些东西给父辈这一代的人,可是忙于工作和考试,一直没有时间,本来很早就开始写了,可是总是没有太深的感触。这几天,总算静下心来,就想着写些什么了。
考试的那天,刚好是伯父的百日祭,兄弟姐妹们都回家了,而我却坐在考场。虽然大哥说大家忙的话就不用回来了,可是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就像个说了谎话的孩子一样被原谅。可是终究没有找到那个要原谅我的人!
伯父去世的时候是我刚来到单位工作的时候,走的时候伯父还是好好的,虽然因为病痛瘫痪在床,但还算是神志清醒,回家的时候也能叫出我的名字。来单位前的某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梦,压在心里面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终究骗不了苍天。果不其然,过了几天就听大哥说二伯昏迷不醒了,身体开始溃烂。我知道,可能二伯父已经不行了,可我还是问了一下大哥,希望没什么事情。大哥就给我回了一个“情况有点不好,不过不要紧,我在呢。”。我就告诉大哥注意点,多操点心。
可是,终究人还是抵不过命。
我被父亲的电话惊醒了,电话那头传来噩耗,而我心情却有点低沉。父亲安慰着说:“你二伯这样走了,也算是自己享福了,拖累你二妈和你大哥好几年了,也该让他安稳的走了。”
立马买了火车票,和领导请了假,我就搭上了回家的火车,一路上辗转难眠。煎熬的度过了火车上的九个多小时,凌晨六点多的西安城稀稀拉拉的走着行人,不,不算是走吧,大家仿佛害怕上班迟到一路小跑,还有几个更早上班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了自己一天的繁忙工作。
在稀拉的车流中,我来到了三哥家里,因为我要搭乘他的车回老家,敲开三哥家的门,三哥已经收拾好了,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回老家参加伯父的葬礼。一路上,压抑的心情和侄女吵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我庆幸没有下雨,要不然这样的气氛会让我哭出声音来。
到家之后,我收拾完赶紧跑去见伯父的最后一面,走进小院,没有了刚进门就叫二伯的声音了,看着棺木在那静静的躺着,我知道我来迟了,终究还是没有见到伯父最后一面。跪在伯父的灵柩前,我忘却了所有,总是哭不完的泪水,就想静静的坐在这里,忘却了身边劝说的声音,我只在哭泣。
夜慢慢的袭来,晚上的追悼会让我慢慢明白了,父辈们老了,有的人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为伯父写了的悼念文,却怎么也不能平静的读完。
唢呐,哭声,在凛冽的风中送走了一生。
可谁知道,这一别,便是一生!
是啊,父辈们老了!有的人已经开始和我们阴阳相隔了。我慢慢的理解到,父辈们不再是那个正当中年的人了,父辈们已经开始了被病魔纠缠,已经过了人生正值当年的时期。身体暴瘦的大伯,撒手人寰的二伯,轻微脑梗的三伯,长年劳作膝盖磨损了的四伯,靠着药物来缓解高血压的父亲,也只有六叔和七叔正当壮年。可是啊,他们原来也只是那个被哥嫂照顾了很久很久的孩子啊,只是岁月改变了他们当初的模样。
伯父的离开让我顿时觉得这个家仿佛缺失了什么,回首看去,也就是人世间的生死离别。父辈们已经慢慢地开始在历史的舞台上谢幕鞠躬了,他们把身上的行头交给了我们,可是在我看来,还是个和孩子一样的哥哥姐姐们却早已经挑起来身上的重担。时间的巨轮早已把我们带到了该承担生活的地步,我们再也不是那个稚嫩的孩童了。
是啊,父辈们渐渐地退出了舞台,可是谢幕之时谁肯弯腰啊!我知道,父辈们老了,我们就该为他们分担些什么了,可是终究还是抵不过生活的压力。我们只想时光慢一点,我们快一点,莫让白发白了头,我们空待忧愁,世上怎有两全法,不负父辈不负梦?
时光带走了一些人,可谁知道,这一别,是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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