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千阳》有感
喀布尔天空下的女人第一次接触卡勒德.胡赛尼的作品是大一的时候,看《追风筝的人》,好像里面的台词一样:为你,千千万万遍;看你,千千万万泣。在学校的时候,就一直计划着看看《灿烂千阳》了,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我就在想,在喀布尔的天空下,有追风筝的人,有一个仆人:兔唇男孩哈桑,同一片天空下,她的天空应该不会变低,她蓝的天,白的云应该不会和喀布尔这座城变近,那灿烂,是什么样的灿烂;那千阳,又是何其多的千阳呢?在阿富汗的土地上,灿烂和千阳想必一定比其他地方更加光芒,更加绚烂吧!
带着风筝的情怀,我翻开第一页激动不已,我对那个灿烂和千阳模糊不清,一次次灿烂之后是对我心灵的冲击,一遍遍的灿烂之后是对女性的灾难,你不得不想起,灿烂的阳光后面还有黑子的存在;那千阳,好像诗歌那样美丽: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明月,也数不清她的墙壁之后那一千个灿烂的太阳。喀布尔的女孩们,她们的美丽好像皎洁的明月,好像灿烂的千阳,但在喀布尔的天空下,女性的天空变得很低,羽翼很稀薄,而身边的累赘又很笨重,她们一生的幸与不幸都是因为自己是女人。
喀布尔天空下的女人玛丽雅姆和莱拉,两个都在豆蔻年华就被婚姻束缚的女孩,她们好像人世间两朵悲哀的雪花,她们又好像一株双生花,一株两艳,并蒂双花,其中一朵必须湮灭, 以换取另一朵的生存。 双生的花朵,一起摇曳一起旋转。但是,最后却只会一朵生长,一朵枯萎。娜娜对玛丽雅姆说:我的女儿,你一定要记住,就像指南针总是指向北方一样,男人怪罪的手指总是指向女人。玛丽雅姆在十五岁被迫嫁给四十多岁的拉布德,一次次的流产,一次次的屈辱和打骂,也是那个时候,谁会预料到法丽芭肚子里的莱拉会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孤苦伶仃,被骗牺牲嫁给六十多岁的拉布德呢?在战火下的爱情总是苍白无力的,那个断了一条腿的塔里克,和比他小两岁的莱拉,他们的爱情,在战争中好像奢侈品一样的存在,那个午后,他一再的哀求,她一再拒绝;他不断求婚,她不断道歉;他泪如泉涌,她满面泪痕,最纯真的爱情,自有她最朴素的方式,只是那儿是一片片干旱贫瘠的土地,没有希望,也没有哀伤;没有梦想,也没有幻灭。那儿无所谓未来,那儿的过去只留下这个教训:爱是使人遍体鳞伤的错误,而它的帮凶,则是令人悔恨莫及的幻想。
喀布尔天空下的女人每次看到惨不忍睹的情节,我为何这般痛恨和痛苦呢?我在为阿富汗塔利班时期的女孩悲哀的时候,我身边的女人真正幸福的又有多少呢?我又何尝不为现在中国偏远农村贫困家庭的女孩悲哀呢?她们的命运虽然不像三角贸易的罪恶那么深重,她们虽然也不用像玛丽雅姆和莱拉那样出门穿布卡,可她们又何尝不是在应该上学的年龄被迫嫁人呢?她们又何尝不是在十多岁就为人母呢?她们也和玛丽雅姆和莱拉一样,有过灿烂千阳的童年,有过上学的憧憬,何其讽刺啊!我居然在现代这个文明的社会,看到这些悲伤的故事,何其无奈,我的身边就有玛丽雅姆和莱拉的化身,更令我心痛的是,我身边的这些女孩,她们不是因为战争,不是因为塔利班,也不是因为哈拉米,她们只是因为贫穷,贫穷好像是会呼吸,会行走一样依附在她们身边,而我看到了这些事情,我又能做什么呢!怂恿她们逃跑吗?在心里怪罪她们的父母吗?是她们的父母不勤奋工作吗?怪她们生不逢人吗?一个人的出生不能选择,一个人的选择也是身不由己,在文明国家,在文明时代,这种交易让我畏惧,让我心痛,让我在身处繁华的城市时不经意想起,让我在小桥流水人家的山村里时时想起,想起很多和我一样年龄的女生,或者比我更小的女生,她们现在已经是另一个孩子的母亲,而她们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她们稚嫩的脸庞,她们未发育完整的身体,她们消失的笑容,还有她们不得不面对的陌生家庭,偶尔还会想起,已经把她们转交给另一个男人的父母。有的女人为爱而生,有的女人为家庭而生,有的女人为自己而生,那些女孩,那些和玛丽雅姆和莱拉一样遭遇灾难的女人,她们为什么而生?可能是为了那灿烂千阳而生吧!可能是为了那屋顶皎洁的明月而生吧!也可能是为了她们那已经被扼杀的梦想而生吧!
喀布尔天空下的女人如果一个社会的女人没有受过教育,那么这个社会就没有进步的可能。我喜欢这句话,不只是因为它为女性的权利说话,更因为它希望我们的社会有一天是真正的文明,真正的进步,真正的像太阳的光芒一样,不是用来直射,而是用来享受。可是往往醉鬼的罪行,总是由清醒的人来偿还;野蛮的罪恶,总是由文明的人来偿还。
喀布尔天空下的女人在喀布尔的天空下,在人世间的天空下,千千万万灿烂和千阳的童年,千千万万在生活的泥流中的人,那不完美的一笔,那还有遗憾的回忆,我想,可能是为了填补生活的裂缝吧!也可能是为了诞生文明的生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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