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透了,远处飘来的歌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是乘南下的高铁,时不时的看着手中的车票,一遍遍确定自己在路上,在移动,在离开。
躺在下卧铺,看着一明一暗的闪过,地上的鞋子,行李,还有泡面的气味,令他安心又兴奋,这才是火车的气味,是离开的气味。
白天,有人坐在他的旁边,他是不介意的,反而感到很熟络,是南方人的口音,他能听出这人天南地北的吹着,说自己开过厂,养过猪,卖过蒜,离了婚,带着儿,现在又一个人,南南北北,跑来跑去也没跑出个名堂来,人家一直说他不是个东西,他呵呵一笑,所以,只来往南北,从不去东西,无奈之下,还是嬉笑不断。
南下,他何尝不是这样,回不去的北方,南下,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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